“幽冽,你怎么放了他?”
燼野皺著眉,獅爪還踩在那鷹族獸人身上,顯然沒解氣,“他都敢搶黎月了,留著他干嘛?”
幽冽沒立刻回答,指尖輕輕碰了碰獸人胸口的獸印,聲音依舊冰冷,卻少了幾分殺意:“他有雌主。”
瀾夕抱著黎月的手臂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雄性一旦結契,一生都只為雌主而活,而雌性才是社會的根基。
若是殺了他,他的雌主就會失去一個綠階戰力的保護者。
他們雖然恨眼前這個雄性,卻做不出讓無辜雌主陷入困境的事。
司祁也收起了鋒芒,默默退到一旁;連一直冷眼旁觀的池玉,眉頭都幾不可察地松了松。
“你有雌主,為什么還要聽熾風的命令搶人?”幽冽蹲下身,指尖抵著獸人胸口的獸印,語氣里帶著幾分審視。
獸人還在大口喘氣,聞苦笑了一聲,聲音沙啞:“我我的雌主喜歡熾風,她說只要我幫熾風把黎月雌性抓回去,熾風就會多看她幾眼我沒辦法,只能聽她的。”
幽冽的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不忍。
同為雄性,他太清楚為雌主付出的心思,可眼前的雄性,卻是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雌主,不得不做傷害別人的事。
他低頭看了眼不遠處被瀾夕護在懷里的黎月。
黎月變了,現在的她會擔心他們的安全,會溫柔安撫發情的獸夫,也不會讓他們做傷人的事情來。
和那個只懂討好別的雄性的雌主相比,黎月好太多。
倏地,幽冽尖銳的指甲用力劃破獸人胸口的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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