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話音剛落,屋內瞬間陷入死寂。
空氣像被凍住一般,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幾個獸夫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血色,只有還在發情期的瀾夕,臉上殘留著幾分紅暈,可紫眸里也滿是錯愕。
黎月看著他們的反應,心里滿是疑惑。
她主動提出滴血解契,這不是他們一直盼著的嗎?
怎么一個個都是這種表情?
難道是高興傻了?
她蘸了點木桶里的水,洗了洗手指,又開口問道:“誰先來?”
依舊沒人回應,黎月轉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幽冽:“幽冽,你先來吧,上次就沒給你滴成。”
說著,她拿起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就要往指尖劃去。
幽冽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黎月皺起了眉。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意:“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們解契?”
黎月愣住了,上一次給幽冽滴血時,他也是這樣抗拒。
難道他并不想和她解契?
可他不是恨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擺脫她嗎?
她掙了掙手腕,沒掙開,剛想開口詢問,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伴隨著莫夜的聲音:“黎月雌性,你在嗎?”
黎月趁機抽回手腕,對著屋里的幾人說了句“我先出去看看”,就快步走到門口。
推開門,果然看到莫夜站在門外,手里還提著一個獸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