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聽到燼野的話,忍不住笑了,手里整理樹枝的動作沒停:“怎么會呢?我不是一直按照約定給你們滴血解契嗎?放心吧,一定會解契的。”
說到滴血,她忽然頓住。
早上燼野主動去鑿石鍋,她當時還說要給他滴血,后來被熾風擄走,這事就忘了。
她抬起頭,看向燼野:“對了,早上答應給你滴血,還沒兌現。等收拾完屋子,我就給你滴。”
燼野這才注意到黎月正蹲在地上幫他整理樹枝,干草沾了她滿手,連獸皮裙的邊角都蹭到了灰塵。
他心里一緊,立刻放下手里的干草,上前一把將黎月抱起來,輕輕放在屋角鋪好的獸皮上:“不用你幫忙,你坐著就好。”
黎月愣了愣,剛想起身,就被燼野按住肩膀。
他皺著眉,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就算我們早晚要解契,現在你還是我的雌主,我是你的獸夫。哪有讓雌性干活的道理?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關乎雄性的顏面,她心中覺得好笑,但也沒再堅持,乖乖坐在獸皮上。
燼野見狀,才放心地轉身繼續收拾屋子。
他動作麻利,沒一會兒就把地面掃干凈,還把散落的樹枝堆在墻角,留出中間寬敞的空間。
“好了,過來吧。”黎月朝著他招招手,指尖已經捏著項鏈。
燼野怔怔地走過去,微微俯下身,方便她滴血。
黎月輕輕劃破指尖,鮮紅的血珠滴落在獸印上,蝎子獸印的顏色瞬間褪去幾分。
燼野盯著胸口變淡的獸印,眼神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