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聽到交配,像是被驚雷劈中,瞬間僵住了:“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這個?”
她明明只是同意早點休息、幫他安撫發情期,怎么就變成交配了?
她猛地想起剛才讓大家進山洞時,燼野泛紅的臉、池玉的冷哼,還有司祁微蹙的眉,原來他們都以為,她要和瀾夕要在山洞里結契?
難怪剛才瀾夕問“你不介意他們在場”時,語氣那么微妙!
可她并沒有答應過瀾夕,他為什么會有這種錯覺?
而且理解錯誤的還不只是瀾夕一個,其他幾個獸夫也都以為她要和他結契?
瀾夕看著她眼底的慌亂與震驚,不似作假,心頭那股灼熱的沖動像是被冷水狠狠澆滅,連呼吸都變得滯澀。
他緩緩松開攥著她獸皮抹胸的手,指尖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度,卻只覺得一片冰涼。
他喉結滾了滾,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你不愿意?”
黎月當然不愿意,雖然瀾夕長得很美,也已是青階獸人,但他可是反派啊!
她知道瀾夕是恨自己的,現在要和她結契,不過是因為發情期無法控制,是體內的激素導致,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意愿。
黎月斟酌道:“瀾夕,我不知道我說的哪句話讓你誤會,但我的確沒有要和你結契的打算。
不過,你的發情期我還是會安撫的,你可以抱著我睡,實在無法控制,接吻也可以。”
瀾夕聽完,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聲里沒有半分暖意,反而透著幾分凄涼。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掩飾什么情緒,啞著嗓子說:“既然不愿意,那就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說完,他率先躺了下來,背對著黎月,寬闊的肩膀繃得緊緊的,連帶著空氣都似乎冷了幾分。
黎月見他沒有再堅持,終于松了口氣,卻又有些不忍。
畢竟瀾夕還在發情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躺下,從背后輕輕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后背,小聲說:“瀾夕,這樣抱著,也能安撫發情期的,對吧?”
瀾夕的背繃緊了一瞬,倒是沒有拒絕黎月從背后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