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疑惑,以前他也不是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卻從未聞到過這樣的味道,是這幾天她變了,還是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
    一旁的幽冽始終沒睡沉,他側躺著,目光落在瀾夕的動作上,直到聽見瀾夕的呼吸也趨于平穩,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怕瀾夕再度失控,又守了好一會兒,確認兩人都沒動靜,困意才終于襲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黎月是在瀾夕的懷抱里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頭頂是瀾夕精致的下頜線,一抬頭,就撞進他那雙盛著晨光的淡紫色眸中。
    長睫纖長,瞳仁透亮,配上細膩如玉的皮膚,那張臉美得讓人失神。
    黎月愣了兩秒,才猛然想起他是反派,連忙壓下心頭的驚艷,眼神瞬間恢復平靜。
    瀾夕的聲音帶著絲低啞,卻格外溫柔,“醒了?要去洗漱嗎?”
    黎月疑惑,怎么才過了一夜,感覺瀾夕像是變了一個人?
    想起昨晚摸黑滴的靈泉水,立即看向他腰側。
    雖然只是摸索,但她的滴的靈泉水還算精準,那條猙獰的傷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細膩的皮膚。
    可惜腿上的傷疤被獸皮裙擋著,她沒法看到。
    其他地方的小傷她沒有滴靈泉水,一是為了節省靈泉水,二是為了掩人耳目。
    身上的傷口一下子全不見了顯然會引起懷疑,但只少了一道傷口是很難被發現的。
    瀾夕看到了她的目光,問道:“怎么了?我的獸皮裙臟了嗎?”
    見他沒有問起傷疤的事,黎月悄悄松了口氣道:“沒有,我們下去吧。”
    瀾夕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