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看著她眼里的光亮,還有那毫無作假的笑容,心里竟晃了一下。
可下一秒,他就暗咒自己沒出息,不過是一句關心的話,就差點忘了她以前的惡毒!
他定了定神,扯回正題:“算上今早這頓,我已經給你做了五頓飯了。你之前說,五頓飯換一滴血”
“我記著呢,沒忘。”
黎月立刻點頭,咽下嘴里的肉,“等我吃完,就給你滴血,不會賴賬的。”
池玉卻微微蹙起眉,他本以為,黎月會像以前那樣,要么找借口推脫,要么滿臉不耐煩,可她不僅答應得干脆,臉上甚至沒半分不悅,反而透著點輕松?
他忽然生出個念頭,難道自己之前想錯了?
她不是想換方式折磨他們,而是真的想早點解契,徹底擺脫他們?
黎月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吃完了烤肉,起身走向角落的陶罐,用清水仔細洗了手,又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反復沖了沖。
劃開手指的傷痕雖然不大,但這么頻繁劃開,容易得破傷風,還是要洗凈才行。
要是有酒精就好了,可惜這里還是遠古社會,不可能會有那么先進的東西。
洗完項鏈,她回頭看向池玉:“對了,瀾夕呢?上次給他滴血還沒完成,這次一起吧。”
池玉這才回過神,壓下心里的異樣,轉身往門外走:“他們都在外面收拾東西,我去叫他們進來。”
推開門時,外面的晨光剛好灑進來,幽冽正靠在門框上,銀灰色的頭發被晨光染得泛著淺金,手里攥著獸皮袋,顯然是早就收拾好了。
燼野和司祁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一個磨著指甲,一個整理著草藥,瀾夕泡在木桶中,尾鰭偶爾濺起水花,目光卻時不時往木屋這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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