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夕緊隨其后,指尖泛起精神力,像繩索一樣纏上幽冽的四肢和蛇尾,將他牢牢束縛住。
被按在地上的幽冽還在瘋狂掙扎,暗紅色的瞳孔周圍布滿了紅血絲,喉嚨里發出低吼,臉色因痛苦和失控變得猙獰,看起來格外可怖。
黎月縮在干草堆上,雙手緊緊攥著獸皮,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幽冽,完全沒了平時的冷靜,只剩下失控的暴戾。
“他怎么了?”黎月的聲音帶著點顫抖。
司祁蹲在幽冽身邊,一邊按住他的肩膀,一邊回頭解釋。
“他還在發情期,得到的安撫不夠,他體內的狂暴因子發作了。這種時候,只有雌性的安撫能讓他平靜下來。”
黎月愣住了,她上午看幽冽沒什么異常,還以為他已經穩定了,才找燼野背她,沒想到又突然發作了。
早知道會這樣,下午就算再別扭,也該讓他抱著,至少不會讓他發作。
見黎月垂著眸子不說話,司祁以為她不愿意,解釋道:“你要是害怕,我們先找藤蔓把他捆起來,撐到明天早上,說不定他自己就能恢復。”
“那明天還能出發嗎?”黎月猛地抬頭看向司祁。
她最擔心的就是耽誤趕路,離雨季越來越近,多耽誤一天,阿父就多一分危險。
司祁搖了搖頭:“如果他明天早上還沒恢復,我們帶著他趕路會很慢,可能要多耽誤兩天。”
“我來安撫他。”黎月立刻開口,語氣堅定。
隨后又補充了一句,“但他現在這樣太嚇人了,你們一定要把他綁好,別讓他傷到我。”
這話一出,幾個獸夫都愣住了。
司祁沒想到黎月看到幽冽發狂之后還會愿意安撫。
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想過黎月會不會說“丟下他走”,沒想到她竟然愿意安撫已經發狂的幽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