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各方代表回自己的駐地去了,唐恬看了一眼當陽的山坡上新堆起來的土坡,那里埋著自己最親密的朋友白狼王,森冷的目光多了幾分怨恨,將一干心腹手下召集過來,將情況低聲說了一遍,最后補充道:“兄弟們,我有一種預感,這次行動聯軍方會慘敗,我們是走是留,大家說個話。”
“作為傭兵,我們就這么走了,榮耀全無,以后誰還會相信我們?第二,我們這次來雖然有山姆國的原因,但也是一筆高昂傭金的緣故,這么走了,什么都沒有了,這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一名深沉的漢子低聲說道。
“你說的在理,我也有這個考慮,只是,聯軍內部不穩,一旦被敵人找到機會大反擊,會非常被動,接下來我們以保存實力為主,只要堅持到最后,就算聯軍失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的實力還在,榮耀也得以保存,到時候拿錢走人,你們認為呢?”唐恬低聲說道。
“可以。”大家都是人精,會意的點頭答應下來,保存實力,堅守到最后,誰也說不出什么來,按照約定,只要堅持到最后,哪怕是失敗了也一樣拿錢,雖然少了一半,但這對于野狼傭兵團目前的情形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狼王,兄弟們的傷很古怪,無法愈合,傷口開始腐爛,止不住血。”一名精壯漢子陰沉著臉跑上來低聲說道。
“什么?”唐恬大吃一驚,噌的起身來,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腦海,寒著臉說道:“走,看看去。”說著朝傷員休息的地方小跑上去。
大家緊隨唐恬身后,來到傷員跟前,唐恬蹲下來查看手下的傷口,被陷阱尖刺刺傷了手臂,這原本不算什么傷,噴點消炎藥劑包扎好,很快就結痂,常年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傭兵有自己一套治療辦法。
只是,大家發現傷口不僅不結痂,還在發、腐爛,不斷流出黑色的污血來,帶著一股惡臭味,這讓大家開始重視起來,將情況趕緊反應給了唐恬,唐
恬看著傷口,聞著惡臭味,臉色變得愈發陰冷起來,安慰了幾句,慢慢起身來,示意心腹們來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是中毒了,沒想到他們居然用了毒。”
“嘶?那怎么辦?能治不?”一人驚訝的小聲問道。
“能治,但必須盡快上醫院治,這里缺藥,治不了,一周內如果不治療,恐怕就來不及了。”唐恬陰沉著臉說道。
“不能讓兄弟們出事,必須救治。”一名精干漢子馬上說道,傭兵雖然以利益為主,但內部非常團結。
“我知道。”唐恬有些惱怒的說道,目光越過眾人,望向山頂放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仿佛那上面有一具洪荒猛獸隨時暴起傷人一般,大家焦急的等待著唐恬的最后決定,但也不打擾唐恬的思考,對于唐恬的人品和智商,大家信服不已,過了一會兒,唐恬繼續說道:“安排幾個人帶著傷員馬上撤離,我們幾個留下,咱們的人受傷成這樣,聯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場仗不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