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是什么很賤的人嗎?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要去挽回?”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兩天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的心怎么能這么善變?!”
“我早說過,你和沈旭白糾纏,有自已的死法。”
時書儀將泣不成聲的林星晚攬入懷中,輕撫她的后背:
“想哭就哭吧。”
“知道為什么我沒有堅定阻止你和沈敘白在一起嗎?”
林星晚在她肩頭哽咽:
“為什么?”
“因為你才二十二歲。”
“有句話我很喜歡——純粹的愛意和奮不顧身的勇氣,都是不可再生之物。”
“二十五歲前,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喜歡誰就去追。以后你才會懷念這段充滿激情、不計得失的青春。”
她拭去林星晚臉上的淚痕,語氣溫柔卻有力:
“你和沈敘白擁有過美好的回憶,這就夠了。這個不合適,就換下一個。”
林星晚哭聲里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真的好痛……痛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我知道。難受就哭出來,我陪著你。”
直到快12點。
時書儀的手機屏幕亮起,顧淮野的名字在黑暗中閃爍。
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寶貝,今晚是打算在外面過夜了?”
“我在陪晚晚。”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一聲了然的輕嘆:
“因為敘白?”
“嗯。”
顧淮野的聲音沉了幾分:
“最近沈家和何家,正在商議聯姻的事。”
他沒有多說,但這句話已經道盡了所有——
或許沈敘白無力反抗家族的安排,或許在權衡利弊后,他也認為何家千金才是更合適的選擇。
但無論原因為何,他放棄了林星晚。
凌晨兩點。
時書儀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星晚安頓在學校附近的酒店。
等她終于睡去,她才感到一陣倦意襲來,便在隔壁開了間房。
剛洗漱完陷進柔軟的床鋪,手機屏幕便亮了起來。
顧淮野:睡了嗎
時書儀:準備睡。
消息剛發送成功,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聽筒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寶貝,我想你了。”
自從林導的《聊齋》上線后,時書儀憑借驚鴻一瞥的美貌與凄美角色嶄露頭角,小火了一把。
她沒有急躁,只從容地接下幾個心儀的配角打磨演技。
直至畢業前夕,才趕回s市。
所以她和顧淮野也有十來天沒見面了。
原本打算今天見面的,結果又因為晚晚耽誤了。
時書儀聽著電話那頭壓抑的喘息聲,無語地撇了撇嘴:
“想我了就來找我,別臟了自已的手。”
顧淮野的動作猛地頓住,連呼吸都滯了一瞬,隨即咬牙道:
“我?……寶貝,你真了解我。”
“等著,我馬上到。”
顧淮野覺得自已瘋了。
時書儀這個名字,就像在他血液里點燃了一把火。
光是想到她,就想親、想抱、想......s。
這感覺根本抑制不住。
他利落地套上外套,“咔噠”一聲扣上皮帶,動作間卻帶著一股難以宣泄的燥郁。
最終,所有情緒化作一聲低啞的暗罵:
“我真?草了,時書儀,你真不會給老子下了什么蠱吧。”
兩年了,他非但沒膩,反而對她越來越上癮。
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他腦中瞬間成型,清晰無比——
等她畢業,他就要求婚,必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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