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又大膽!
簡直……讓人失控。
他不再給她主導的機會,一手扣住她的后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
時書儀下意識地用手推拒他的肩膀,卻被他更快地捉住手腕,牢牢按在座椅上。
所有的生澀試探,都被這個炙熱的吻盡數吞沒。
顧淮野的吻技老練而充滿侵略性。
起初是帶著懲罰意味的深吻,攫取著她的呼吸。
隨后,熾熱的唇瓣緩緩游移,從她微微紅腫的唇,沿著臉頰一路蔓延至敏感的耳際。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沙啞到極致的低喘在她耳邊宣告:
“現在,你的口紅……是我的味道。”
時書儀渾身一顫,脖頸不由自主地瑟縮。
在他絕對的力量和技巧面前,她那些故作姿態的撩撥瞬間被擊得粉碎,只剩下最真實的青澀與慌亂。
長睫如同受驚的蝶翼,劇烈地顫抖著。
“我……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軟得不成樣子。
顧淮野終于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眼前這幕反差取悅了他——
一個本想扮演妖精的小姑娘,卻被他親手還原成了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這種徹底的掌控感,讓他的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時書儀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被揉皺的衣領,推門下車,腳步還有些發軟。
然而顧淮野似乎并未盡興。
他長腿一邁,再次將她困在自已和冰冷的車身之間。
他俯身,逼近她泛紅的臉頰,慢條斯理地投下一枚炸彈:
“對了,你不是說……傅時衍是你的榜樣么?”
“明天,帶你去見他。”
時書儀驀地抬起頭,難以置信。
“真……真的?”
顧淮野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光亮,眸色沉了沉:
“你好像……特別高興?”
“沒有,”時書儀下意識避開了他審視的目光,“只是……有點突然。”
這句下意識的辯解,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顧淮野被荷爾蒙點燃的燥熱。
他的理智迅速回籠,語氣恢復了平日里的疏離與掌控感:
“傅時衍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明晚我設宴,你和我一起出席。”
“啊?”
時書儀怔住,一時沒理清這其中的關系。
“不愿意?”
“不是……”她微微蹙眉,斟酌著用詞,“我可以去。只是……”
顧淮野卻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徑直打斷:
“明天下午,我來學校接你。”
時書儀看著他已然決定一切的神情,最終只是輕輕點頭:
“好吧。那我先上去了。”
顧淮野收回撐在車頂的手臂,為她讓出空間,自已則向后靠在了車門上。
時書儀剛走出兩步,他的聲音便從身后追了上來:
“記住,我的女朋友,心里只能裝我一個人。”
她的腳步倏然停住,轉頭,不甘示弱又倔強:
“顧總之前不是很大度嗎?還說愿意當我的‘第二個男朋友’呢。”
“呵。”
顧淮野煙霧般的嘆息融進夜色里:
“那是以前無名無分,現在有了名分,誰還大度得起來?”
這男人說起情話來,簡直信手拈來。
時書儀臉頰微熱,轉身便走:“不跟你說了!”
語氣里帶著一絲羞惱,腳步卻不自覺地加快,幾乎是小跑著消失在了宿舍樓的入口處。
顧淮野站在原地未動,沉默地目送她徹底融入黑夜。
他單腿曲起,懶散地倚著車身,“啪”一聲點燃了一支煙。
他抬頭,看見二樓某扇窗戶透出燈光,這才不緊不慢地掐滅煙蒂,轉身上車。
引擎低吼著劃破夜色,駛離了校園。
時書儀轉身步入宿舍樓的陰影中,臉上輕松的神色瞬間收斂,眼底掠過一絲深思。
原書劇情里確實有這一段:
傅時衍來s市出差,顧淮野作為東道主設宴接風。
但書中此刻的他,是獨自赴約的。
難道是她的蝴蝶效應?
不過……這樣也好。
時書儀勾起嘴角。
這比她預想的,更早接近男女主。
完美深情的男主,天真受寵的女主,還有風流無情的男配——
她微微抬眸,眼神冷靜而銳利。
都應該被打破,打破男主的完美,女主的天真,男配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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