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的解雨臣,怎么能怪解柳不放心呢?
解柳要是放心了,才是真的不對勁。
白梔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她一點都沒有發現解雨臣正在巧妙的轉換自己對她的稱呼,以博取白梔對他的憐惜。
在外面,在他被白梔慣著的時候,他都是叫梔子。
但是當白梔有些忽略他,他有些委屈的時候,他又開始叫姐姐。
白梔躺在床上摟著解雨臣,眼淚流的呀,擦都擦不完。床頭的紙巾還有毛巾都被她扔了下去,因為都擦濕了。
“花花不擔心,不要去想了,姐姐陪著你。那些事情等以后咱們再怕,但是等以后呀,估計也不用怕,姐姐肯定能夠成長起來,好好保護花花的。花花心里有害怕有委屈都很正常,但是不能悶在心里,要和姐姐說。
而且花花還可以監督姐姐,姐姐一定會努力的,爭取以后呀,再也不讓花花害怕擔心了。”
白梔拍了拍解雨臣,將被子給他蓋好,伸手去摸他的后頸溫度,發現還行,這才情緒平緩了一些。
“現在晚了,花花睡覺好不好?姐姐陪著花花,姐姐給花花唱歌,嗯?”
那個“嗯”字是在詢問意見,可是那又誘哄的意味太濃厚了,帶著鉤子般,讓解雨臣心向往之。
保姆可沒有摟著他唱過歌,而給他唱過歌的不是老師就是二月紅。
他們都有同一個身份,那就是教育者。
而且因為他的身份問題,他基本上都是和解九爺在一起,親媽媽親小姨更多的是帶他出去玩一圈,而不是陪著他生活。
他對那種親人的照顧很向往,所以當白梔這種將他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的照顧,那就更是夢寐以求了。
解雨臣伸手抓著白梔胸前的衣服,蹭了蹭枕頭,高興地說“想聽,想聽姐姐唱歌。”
白梔又抹了一把眼淚,拍著他輕輕地哼著歡快的歌。
感謝動畫片兒,要不然就那些流行的情愛歌曲,她可怎么哄孩子呀。
“我能夠捉到月亮我將用無數的夢撐起無數的槳用勇敢和智慧做我的船槳搖著月亮船駛向遠方……”
就這么拍著解雨臣直到進入夢鄉白梔也沒有離開,而是時不時的睡夢中驚醒過來,去查看解雨臣的狀況,哪怕手臂都麻了,但是她也沒有舍得將解雨臣扒拉開。
房里的動靜被原封不動的傳給了解九爺,解九爺想著白梔的身份,再想想白梔思維和感情的背道而馳,甚至連行動也和前兩者不一樣,就有些新奇。
看著桌子上的臺燈,頭一歪,呢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