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并不是什么遲鈍的人,特別是當一個人在他的生活中消失的時候,他的反應是最迅速的。
他之所以沒有那么快反應過來杜鵑一直在公司,是因為白梔每天走的時候都會讓廚房給他做好多好多好東西,而白梔也在慢慢的變好。
他以為白梔是出去玩兒了,是出去看病了,是黑瞎子帶著去養傷了,但是他唯獨不認為白梔是在工作。
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沒有意思的他,跑去了新月飯店。
一個周末,霍秀秀不用上學,尹南風也在新月飯店里沒有事情,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張日山在辦公室干活,吃了半碗飯,就停下筷子,看向了尹南風,問“白梔呢?”
終于聽見張起靈問白梔的消息了,霍秀秀都感動的哭了,拿著雞腿撕咬了一口,“你終于問白梔姐姐了,她都在公司上了好多天的班了,現在病還沒好呢,你都不知道小花哥哥都快擔心瘋了,勸了也不聽。”
“因為我嗎?”
“對呀,這件事情根源就在于你和白梔姐姐,不然還能因為誰呢?”
張起靈反省,“那我讓她不要上班了?”
“你可算會說這句話了,你去勸勸白梔姐姐,讓她好好在家里待著吧。
她去上班,哼,在公司賺的那點錢都不夠給小花哥哥治療心臟的,小花哥哥這幾天擔心受怕的都快心衰了。”
張起靈摸了摸鼻子,繼續吃飯,只是吃了沒多少,就急匆匆的回了謝解家。
他想去公司,但是想著白梔下午會回來,就安靜的待在家里,甚至還畫了一幅畫,算是給白梔的賠禮。
白梔回到家里看著那幅畫,聽著張起靈的道歉,有些開心,但卻沒有覺得她不用去上班。
吃完飯,黑瞎子和解雨臣識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讓他倆自由發揮。
白梔陪著張起靈在后院的一個房間里看動畫片,將毯子蓋在張起靈的腿上,還在往他的懷里塞了一個抱枕。
“老張,我說的那些話在你看來可能是推卸責任,可是在我看來,不是。因為我確實覺得是你的責任,也確實是我的責任。
并非我看不起你,而是你在我眼里確實是一個孩子。
我依然覺得人缺什么就要補什么,你不缺朋友,所以我不能是你的朋友,你從頭到尾缺的都是一個長輩,所以我應該來當你的長輩。
長輩對自己的晚輩有很多要求這很正常,或許說不是正常,而是很尋常的事情。
因為這不是什么正確的事情,所以不能算正常,可是它太普遍了,我又很雙標。
雙標就是對自己對別人有兩套要求。簡單點就是寬于律己,嚴格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