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也是身體好加上照顧得當看病及時,要不然又得折騰。
更何況他還沉沉地睡了一覺,那體力恢復的飛快。
白梔抬起頭睡眼惺忪的看著黑瞎子,見他拿被綁著的手觸摸她,趕緊握住他的手腕,“你別動。回家回家,你還沒吃飯呢吧?”
說完白梔一拍腦門,發現自己犯傻了。
“咱們去找南風吃,吃完就回家休息。”
一邊說話一邊這使勁的眨眼睛,還要小心的給黑瞎子套衣服。
套衣服要小心到什么程度呢?
白梔先從袖口將手伸了進去,然后輕輕的將手覆蓋在黑瞎子打針的那只手的手背上,一起慢慢的護送那只手穿過袖子。
然后另一邊白梔就有些隨意了,只是扯著袖子讓黑瞎子自己將胳膊放進去。
黑瞎子還是沒有從床上起來,因為白梔要給他戴帽子系圍巾。
看了那個帽子好像后面漏了一點點,在家里的時候他是站著的,她沒有看仔細,這下發現就不能將就了。
于是,黑瞎子戴了一個帽子,白梔又將羽絨服上的帽子給套上,最后圍上圍巾,拉上拉鏈,黑瞎子這才站起來。
白梔甚至把自己的那個袖筒給了黑瞎子,自己光著雙手就這么出了門。
雖然尹南風不知道為什么白梔讓聽奴去后門兒接她,但是她還是愿意滿足白梔這個小小的要求的。
聽奴到了后門兒,看見這兩個人,這才明白為什么白梔要從后門進。
真是這樣這樣從前門進,他倆未必能進來,而且進來影響也不好,要是以后別人也這樣,新月飯店就不好管了。
別人衣香鬢影,他倆好像剛從被窩里出來的一樣,特別那個黑瞎子,裹得好像粽子。
“黑也這是怎么了?怎么穿的這么嚴實。”
白梔拉著黑瞎子,“他生病了,剛輸完液。蘭姐你讓那個廚房給我炒倆菜。花椒大料那些東西,還有胡椒粉都不要放,反正辛辣的東西都不要放,再弄一個素湯,我倆吃完了就走。”
聽奴點了點頭,站在了原地,讓另一個人帶著他們兩個上去。
尹南風看著被裹成粽子的黑瞎子轉了一圈兒,大聲的取笑他。
“瞎子,你不行了呀?這點溫度就成粽子了?退休吧!”
連張日山都跑出來看熱鬧,看著捂的這么嚴實的黑瞎子,總覺得百年難得一遇。
他再一次懂得了那句話了。
活的久就是好,啥都能遇見。
“解小姐給你圍的吧。”
黑瞎子艱難地點頭,白梔正在給他脫衣服。
白梔先是解開圍巾,然后拿下帽子,拉開衣服,然后擦汗,最后等汗干了,摸了摸他的后頸,這才小心翼翼地給他脫衣服。
尹南風和張日山看得直牙疼,兩個人靠一起捂著臉,一臉的難。
“我說你不至于這樣吧!這也太小心了一些吧?你自己打針輸液都不這樣。”
黑瞎子啥都不說,就看著白梔,心情非常好。
白梔一臉沮喪,“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呀?就輸液而已,從醫院或者是從你家到我們這兒,他口子都結痂了!”
“那也不行,你不懂很疼的!”
“你沒打過針還是我沒有打過,怎么會疼!”
“我疼得,瞎子也疼。”
反正跟現在的白梔說不清楚,她有自己的那一套理論,不聽別人的。
而廚房的廚師今天就開心了,因為不需要做到多么的好吃,只需要適合就行。
門口的聽奴就一句話,“來個病號套餐,做些黑爺和解小姐喜歡的就行,不用太多,吃完了還趕著回去。”
廚師高興,終于沒有人挑刺了。
沒有人比他倆還挑食。
一個挑食材,一個挑味道。
他倆真是絕了。
揮舞著大勺,廚師開心。
等到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白梔像照顧寶寶一樣照顧著黑瞎子。
黑瞎子只管坐著,指自己想吃的菜,白梔端著碗,拿著筷子,喂黑瞎子。
尹南風本來還想再吃點,看見這樣的場景,直接放下了碗筷。
“不是我說你,為什么這么照顧他,太夸張了!”
白梔一邊照顧著黑瞎子一邊說,“我也不想的,但是這不是出問題了嗎?”
“什么問題?他這樣子,看起來都要痊愈了吧。”
“不是這個問題。”白梔小心的將黑瞎子喜歡的菜夾到碗里,又換了勺子,和米飯一起送到黑瞎子的嘴里。
白梔突然發現,這樣很省事。
“我本來看著那個藥瓶,雖然看的很好,但是拔針之后,要按著,我都按了三分鐘了,我以為好了,我就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