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琉璃杯中,是適合白梔體質的果酒。
白梔只是淺淺嘗了一口,就知道解雨臣去掏黑瞎子的老底了。
這明明就是夫人家的果酒。
然后,音樂響起,霎那間煙霧四起,解雨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臺子上。
粉色的舞裙,上面繡著應景的荷花,唰的一聲,扇子被解雨臣打開。
昏暗的燈光下,白梔看著空中的亮點,才發現,扇子上有吊墜,那一小顆一小顆的,好像水晶。
白梔端著酒杯,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開懷的笑聲傳了好遠。
黑瞎子咬著帕子,在暗處看著解雨臣丟棄扇子,踮著腳,扭到白梔的面前,將水袖輕輕的甩過去。
略過白梔的頭發,遮住白梔粉紅的臉,然后慢慢往后撤。
白梔本能想要去抓那水袖,但是解雨臣不肯讓白梔得手,快速的收了回去,對著白梔粲然一笑,又扭著跳回了臺子。
聽著白梔的笑聲從嘿嘿嘿,到嘻嘻嘻,再到什么樣子都有,黑瞎子再也忍不住了。
“狐媚惑主!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果酒是他家傳下來的,連曲子也是他找自己要的。
結果全用在了白梔身上!
吳邪看著黑瞎子抱著孩子,還能騰出一只手拿著帕子扭捏造作的樣子,趕緊伸手將孩子接了過去。
溫柔又耐心的哄著孩子,還不忘記勸一下黑瞎子。
“行了,孩子重要,你和小花生氣有什么用,以后有他好過的。”
王胖子抱著另一個孩子,琢磨著吳邪和黑瞎子的話,總覺得不對勁。
眼睛一瞇,看向已經醉醺醺的去追著解雨臣要抱他的白梔,終于是明白哪不對勁了。
這話說的,怎么那么像宮妃和他的陪嫁嬤嬤呢?
黑瞎子看著解雨臣一邊引誘白梔,一邊躲著她,不讓她抱,卻弄的白梔更加興奮的樣子,氣的一跺腳,走了。
“這個仇我記下了,我遲早要討回來!”
王胖子一點頭,心里肯定。
"更像了。"
然后看著吳邪也著急的跟了上去,小聲又著急的勸解:“不值當的,你要是也想要這個效果,我給你出主意,可不能和小花打架,白梔可不希望你和小花打起來,她會不高興的。”
“嘖,瞅瞅天真和黑爺,這不是寵宮妃和他的忠心耿耿小跟班嗎?”
張起靈趕緊一手捂住小勾陳的耳朵,一邊囑咐道:“你不要學他們,你用不上。”
說完,就更沉默了。
這下不止王胖子覺得他們像是演宮斗劇了,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王胖子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肚子,笑了出來。
看著黑瞎子他們離開的方向,再看看木頭人一樣的張起靈。
“宮妃,陪嫁嬤嬤,你,小主子的奶嬤嬤,那胖爺我是什么啊?”
王胖子不理解為什么那么有趣的自己,卻沒有在這場“宮斗劇”中有點戲份呢?
這不科學!
張起靈身后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二等丫環。”
張海客喪著一張臉,看著王胖子重復道:“你是二等丫環。”
“還有!我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嗎?”
還好意思覺得自己戲份少,說的好像他的戲份多一樣。
他懷里還抱著孩子呢?連個嬤嬤都混不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