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后的疲憊和剎那間差點失去所有的血液激蕩的后果,都在這一刻展露出來。
雙眼皮都要變成三眼皮了。
白梔將文件遞給管家,對上心驚膽戰看著自己的兩人,站了起來。
“婚還是要結的,也不會交什么罰款。解嫖在體制內,我不可能給她添堵,”
剛才還在起哄說要他倆問一問的眾人,現在誰都不吱聲了。
就怕白梔說出來的話,讓其中一個人“抱頭痛哭”。
屏住呼吸,他們看著白梔轉身,問管家找來一個骰子。
解雨臣和黑瞎子看著她,再看看骰子,心里突然安定了下來。
“看天意吧,誰的點數小,我先和他結婚,然后馬不停蹄的生孩子,等孩子出生,直接離婚,分出去的財產落在孩子身上,監護權在我身上,不算財產分割。然后再和第二個人結婚。”
白梔看看沒有興趣的解雨臣,再看看若有所思的黑瞎子,往前伸了伸手。
“你們誰先來。”
解雨臣看著白梔,打定主意,伸手去拿骰子,被黑瞎子攔住。
“那第二個人會離婚嗎?”
“不會。我需要一個長期的伴侶跟著我出席一些宴會,或者替我在外面行走。解家也需要我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好安他們的心。”
那邊重新連接視頻的解媽媽和夫人,看著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去洗手上香。
真的,保佑她的兒子,能是第二個!
黑瞎子看了一眼解雨臣,用另一只手去拿骰子。
“不用轉了,我第一個。你不愛出門,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還是花爺更適合當解家的門面。”
解雨臣看著黑瞎子這個樣子,伸手掐住了黑瞎子的手腕。
“我第一個!都是解家的人,怎么都比不上齊家的獨子有份量。再說了,上輩子梔子就是和我先結的婚,這輩子也要一樣,你別想在我前面!”
黑瞎子看著解雨臣那副犧牲自我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右臂曲肘,快速斜上頂,那感覺,不像是要掙脫解雨臣的束縛,更像是要把解雨臣的牙打掉。
“你想都別想!上輩子我倆婚禮,你們都不在,憑什么這回我還在后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當第一個讓小小姐心疼!”
解雨臣見自己拿不到骰子,直接下腰躲過黑瞎子的肘擊,并且伸腿踢向他,拉開距離。
“說的好像你打的不是這樣主意一樣!裝貨!”
為了第一第二,這哥倆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斗。
眼看著他倆打的忘我,白梔也沒了辦法,轉頭看向了在場的齊鐵嘴和解九爺。
“你倆替他倆搖骰子,要不然他倆這輩子都和我結不了婚了。”
齊鐵嘴聞,上前就要去拿骰子,這時解九爺不樂意了。
“他不行,換一個!萬一他做點手腳,那我家小花不是就虧了嗎?”
前一個孩子爭著要,后一個大人們爭著要。
前一個要愛,后一個要保障。
誰都不能說誰錯,但是前一個,是真的虧。
前夫哥,這不好聽啊~
前面解雨臣黑瞎子打,后面解九爺和齊鐵嘴這倆菜雞也打了起來,那叫一個熱鬧。
二月紅看了這邊看那邊,轉頭看向丫頭。
“我就知道,跟著白梔,肯定有熱鬧看。你瞅瞅,九爺和八爺什么時候這么活潑過。”
他倆也扯不開,白梔看了一圈,也找不到能完美代替他倆搖骰子的人,最后看著解媽媽和夫人的影像,悟了。
誰能有媽媽更能代替他倆啊?
“媽媽額吉,來吧!”
夫人和解媽媽看著白梔笑瞇瞇的樣子,很頭疼。
但是看看那群人,她倆還真的沒法拒絕。
夫人率先起身,嚴肅的看著白梔。
“你等等,我去洗個澡。”
解媽媽一秒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也趕緊站了起來。
“我也去,等我一會兒。”
霍秀秀看著那小小一枚骰子,和吳二白感嘆:“這要是擱以前,把這個骰子和因為這個骰子發生的事情說一說,往外一掛,指定能賣個好價錢。”
吳二白也點頭,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確實,幾百萬不成問題。沒準還能拿著它求小花或者瞎子辦點事情呢。”
這熱鬧的,管家都不想動了。
等了好一會兒,夫人和解媽媽也是終于完成了沐浴焚香這一行為,重新坐到屏幕前。
“額吉先來吧,按照年紀來。”
解媽媽沒有意見,因為她挺緊張的。
“好,我來。”
夫人找到那個電子骰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轉動了起來。
紅紅的一個點,出現在大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