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一直說道。
白梔的那些年,他們終于都知道了百分之四十。
笑死,就那點時間,那么長的時間,那么多的事情,他們根本不可能全部知道。
知道百分之六十都是他們時間多,加上白梔開朗想和他們說。
到了地球,尹南風兩人還沒有和白梔說話道別,白梔就被解雨臣和黑瞎子帶走了。
不止帶走了,還給大家都發了消息,禁止有人去找白梔。
至于為什么,那就要回想一下白梔說的那件事情了。
在白梔睡著之后,解雨臣和黑瞎子兩人黑著臉,看著對方,坐了半個晚上。
“小騙子。”
解雨臣那句話,輕飄飄的,好似永不落地般輕盈,但是又有千斤重,砸在地上。
“她本來就這樣,不是嗎?謊話連篇,連自己都騙。”
黑瞎子現在看著白梔,就感覺好像在照鏡子。
他們這種人活了那么長的時間,經歷了那么多,地位身份不停變化,是不能片面的評價的。
兩人坐在中堂,你一邊我一邊,看著燈籠里的燭光。
“這段時間別讓她見人了,要不然又該要死要活了。”
黑瞎子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
“知道了,搬家吧,等小小姐和咱們聯系再深一點,再回來。”
最后,兩人在快要天明的時候,渾身僵硬的上了樓,洗漱躺在床上休息。
睡不著,壓根睡不著。
家里就一張床,仨人睡,現在中間的那個人走了,他倆還一副郁結在心的樣子,怎么躺著都覺得別扭。
解雨臣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從床上坐了起來,枕頭重疊,靠在上面,點了一支煙。
“你說梔子那些年得多苦啊!她以前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把普通人牽扯進去。
那可是一個星球的人啊,全沒了,在梔子眼前。”
他們倆從來不信白梔是那個袖手旁觀的人,也不信她在被人知道長生的時候,找到可以利用的人,卻被反向洗腦。
而且,白梔對于她的錢很看重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會讓她的付出變成灰燼。
她得到的東西,遠沒有付出的多。
黑瞎子躺在床上,抱著白梔的枕頭,看著他旁邊矮幾上的小夜燈。
暗的不行,白梔偶爾起夜都看不清的那種。
可是很漂亮啊?
小小的草地上,是可可愛愛的小動物們,它們還抱著一顆小粉心。
做出這樣小夜燈的白梔,怎么會“變成”他呢?
不對,他是盡可能的活。
但是白梔不一樣,她是必須活著,她的目的沒有達到,怎么敢死。
見黑瞎子沒有動靜,解雨臣很生氣,拿著枕頭砸向黑瞎子。
“你倒是說話啊!”
黑瞎子轉身看著解雨臣,心里不斷念著"這是小小姐養的,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深吸一口氣,抱著枕頭,下了床,從小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扔給解雨臣。
真的,喝了吧,喝了趕緊睡。
解雨臣看著手里的啤酒,更生氣了。
這是嫌棄他煩了?
無視解雨臣瞪著的眼睛,黑瞎子上床,準備睡覺。
“說啥,說心地善良的小小姐最后變成了那場災難的主導者?
還是說在殺了那么多人之后,回首望去,卻只剩下“算了”?
還是說咱倆到現在前路不明就算了,小小姐的前路還不如不明。”
就白梔那個狀態,都說不好她在深淵里是什么情況。
是沉淪,還是自我消遣。
他到現在更不知道白梔是否需要拯救。
說句更不好聽的,白梔以后對于他們倆是什么想法,他倆都拿不準。
想到這,黑瞎子也生氣了。
要不是解雨臣,他今天本可以睡一個好覺的。
“啥說!
說小小姐以后可能會接受咱倆,但是可能是炮友嗎?”
黑瞎子一句話,終結了這場交談會。
解雨臣聞打開啤酒瓶,喝了一口,躺下了。
“睡覺吧,太晚了。”
之后的幾天,就好像馬上要離異的夫妻一樣,奇奇怪怪的相處著。
張起靈帶著幾個張家人,天天趴在墻頭監視他倆。
他怕白梔回來之后,家沒了。
然后,家真沒了。
不是白梔的,是他的。
張起靈委屈巴巴的抱著穿著改良漢服的白瑪娃娃跟白瑪告狀。
那衣服還是白梔給他送的生日禮物之一呢。
親手做的,還配了小首飾。
“解雨臣和瞎子把白梔帶走了,我都沒有看見她。”
白瑪拿著鏟子,背著背簍,身后跟著張拂林,一臉無奈的看著打視頻告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