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讓解雨臣鬧心的事情是什么嗎?
是好好的突然被人告知白梔的壞消息。
而那個人,還是不太對付的人。
解雨臣十分注重養生,早早的就躺進了被窩里。最主要的原因是白梔那個血脈不太講道理。
梔子花的香氣在屋里四處飄蕩,窗外的海棠樹比起他上輩子臨死時更加的茂盛了。
這兩棵樹長的,中間的墻都拆了。
睡夢里的解雨臣做著美夢,看著他熟悉的白梔對著他各種撒嬌賣萌。
“花花花花,親一個,快!”
手里拿著奶茶,嘴上說著要親,其實眼睛已經在門外面了,一看就知道親完白梔就會跑掉。
解雨臣躺在床上,看著冒冒失失闖進來的白梔,只能辛苦自己起身就完成白梔的要求。
抱著白梔,白梔不讓,只是一直偏頭要解雨臣親。
“好好好,親親親。”
無奈,但是開心。
馬上,那個嘴就要親到白梔的臉了,私人號碼的消息就響了。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解雨臣氣的咬牙,坐了起來,憤恨的看著消息。
“吳二白!”瞇著眼睛,已經在想怎么收拾他了。
“你最后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
手指一直往下滑,看著吳二白發的沒有營養的消息,解雨臣是真的想要穿過屏幕打死他。
吳二白:我保證,這一定是我見過的最溫馨的畫面。
吳二白:真的,我從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吳二白:我還是決定給你錄個視頻,要不然不足以讓你知道白梔的可愛。
吳二白:你可一定要看啊!不然你一定會后悔的。
最后,才發了一個視頻過去。
但是看著沒有立刻反應的信息界面,吳二白想了想,還是將第一次拍的照片給解雨臣發過去。
視頻他可能保存起來不看,但是照片,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果不其然,解雨臣見到視頻的時候,遲疑了。
手指懸空,在想要不要看。
梔子現在很可愛那是一定的,因為白梔一直都很可愛。
可是看多了,解雨臣總覺得有一種自己好像變態的感覺。
眉頭緊鎖,解雨臣喃喃自語道:“要不……看看?”
對,解雨臣想的是看看,不是不看。
因為想起吳二白對他的態度,以及以前吳二白對白梔的態度,解雨臣覺得,吳二白可能還沒有活夠,應該不會給他發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來。
只是這么一會兒,吳二白都等不及,立刻就發了照片過去。
看見照片,解雨臣氣的心臟疼。
畫面很溫馨,畫風很有趣,但是他那個腦子真的不是白長的,他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個時間,白梔應該在屋子里睡覺,而不是跟那兩只狗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白梔現在喝奶的工具是奶瓶,而不是那個陶瓷盆!那個明顯就是狗盆!
稍微串聯一下,解雨臣那個火氣,嚇得院子里巡邏守夜的下人一跳。
那個門,哐的一聲就打開了,白日里眉眼溫柔的解雨臣穿著睡衣,氣沖沖的拿著車鑰匙就出來了,那兩扇門也被解雨臣剛才的動作差點撞下來。
老宅的管家看著解雨臣開著車子疾馳而去,趕緊去找了解梁。
天可憐見的,解雨臣帶著解梁被迫內卷,結果每天解雨臣都是早早起床晨練吊嗓,早早睡覺,只留解梁一個人,晚睡早起。
“家主,姑爺好像有急事,剛才急匆匆的開著車走了,連衣服都沒有換。”
解梁看生無可戀的看著桌子上的文件,呆滯抬起頭,看著管家。
真的,她媽死后她都沒有受過這種苦。
果然是守住家業還開疆擴土的第一代老祖宗,渾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勁。
“沒換衣服?啥也沒說?”
管家低頭:“沒有,就是情緒比較激動,房門都差點撞下來。”
解梁這下不累了,趕緊開始聯系張家那邊。
上回解九爺出事解雨臣都沒有這么激動,看來這次的事情關乎白梔了。
因為她就見過解雨臣為了白梔那么激動過。
發了兩個消息,沒有一個有回信,解梁開始心慌了。
白梔前幾次出事他們都通知她了,現在卻是一個都沒有回復,肯定是大事。
“書房關門,看緊家里。”
管家看著解梁也急匆匆的跑了,本來沒有晃的心,也跟著晃了。
“可千萬別是小小姐出事,我可是還能再活三百來年呢。”
管吃管住,各種法定保險,還給分房子,連不結婚死后的祭拜都有人管,這么好的工作,可不多。
吳二白發完消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吳老狗和張海客周圍,走到了白梔身邊坐下。
兩只小狗不認識吳二白,哪怕認識,它們也沒有向著吳二白,一直沖著他叫喚。
“汪汪汪!”
“汪汪!”
狗狗:壞人,走開!
白梔正在喝奶,聽見狗狗們的叫喚,喝的更快了。
吳二白看著白梔那個急切的樣子,一手一個狗子,將它們按在了地上。
“慢點,不著急,我不跟你搶,我是靠來看你和你哥哥的。”
狗子被吳二白壓著,更加的害怕了,狗叫聲一直沒有停,還引來了吳老狗他們的視線。
感覺到他們三個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吳二白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張海客他要完蛋嘍!
果然,看見白梔正在喝狗奶的張海客,一個大氣沒有喘上來,往后倒去。
duang的一聲,張海客倒地的聲音嚇到了正在急忙喝奶的白梔。
“咳咳咳,咳。”
吳二白趕緊松開狗子,將白梔抱了過去,小心的給她順氣。
“不怕不怕,沒有事情的,一會兒你的花花就來了,你以后就餓不到了。”
白梔不熟悉吳二白,比和解雨臣還要不熟悉。
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趕緊低頭wu去玩手指了。
腳下的兩只狗子,一直要撕咬吳二白的褲腳,試圖讓吳二白放白梔下去。
張海客倒下之后,吳老狗開心了,張起靈懵逼了。
三個人,各有各的悲喜。
吳二白受夠了兩只狗子的折磨,趕緊將白梔放了下來。
剛一沾地,白梔和兩只狗子也不管沒有喝完的奶了,四肢并用的爬向了狗窩。
現在張起靈也沒有辦法給白梔帶來安全感了,剛才他沒有抱她,還是一個她害怕的人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