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黑瞎子睡的那叫一個難受。
在睡夢里,都在和夫人哭訴,說自己一個小胖子吃不飽飯,要餓瘦了。
不管黑瞎子餓不餓,反正白梔也沒有飽。
只是重新又喝到奶了,開心而已。
早上起來,兩孩子餓的早早醒來,抱在一起,口水流了一床,眼巴巴的盯著門口,夫人進門差點被他倆嚇一跳。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想額吉了呀~”
白梔和黑瞎子伸手就要去摟她,兩個人的表情很是一致,都很委屈。
不一樣的是,白梔伸手指著自己的肚子,黑瞎子伸手指著自己的嘴巴。
夫人看了一下,恍然大悟。
“好好好,奶粉馬上就好了,我先幫你們洗漱換衣服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給白梔換衣服,嫩黃色的衣服襯得白梔整個人像花一樣嬌嫩。
黑瞎子倒是沒有注意,因為他正抱著自己的大奶瓶狼吞虎咽的吃著奶。
白梔一直沖著那邊轉頭,伸手指著奶瓶,咿咿呀呀的叫著。
夫人看著白梔是真的著急,趕緊將奶瓶拿過來塞到白梔嘴里。
本以為能好好穿衣服了,結果白梔高興的,腳也抬了起來,整個人抱著奶瓶喝奶,生怕有人將她的奶瓶搶走。
喝完奶,給白梔累的夠嗆。
奶瓶隨手往邊上一扔,整個人大手大腳的攤開,氣喘吁吁的看著房頂,沒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那邊的黑瞎子也沒有好到哪去,連睡衣都沒有換,抱著奶瓶,直接睡著了。
夫人站在換洗的床前,看看白梔,再轉頭看看黑瞎子,懵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
但是想了想,還是給他倆換了衣服,讓他們安然入睡。
一個晚上了,衣服都臭了。
到了樓下,吳邪在地上跟小狗打架,沒有看見黑瞎子和白梔,急得拉著夫人的褲腳,一直沖著上面指。
“啊!”
人呢?
夫人想起他們的反應,好笑的將吳邪抱起來,摸了摸他的肚子。
“他們還在睡覺,小邪餓不餓啊?阿姨給你沖奶粉好不好?”
想到吃的,吳邪咬著手指,思考了起來。
雖說起來的時候吃了,但是架不住跟狗打完架餓了啊。
"也不是不能再吃點,是吧。"
眼珠子一轉,趕緊點頭。
夫人給吳邪拿了奶瓶,看著他喝奶,又看著一旁的張海杏和張海樓也跑了過來,趕緊又去給他倆沖奶粉。
張起靈看著吳邪又在喝奶,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解青月多好帶的一個孩子啊,到了能爬的年紀之后,作息規律,飲食規律。
哪像這幾個,恨不得拉屎的時候都要叼個奶瓶。
想著想著,成功惡心到了自己。
早餐時間,張起靈坐在餐桌前,興致缺缺。
已經醒來好長時間,又喝了一次奶的白梔可不管張起靈有沒有食欲。
坐在他的腳邊,抓著他的褲腳,抻了抻。
“啊!”
玩啊!
張起靈低頭一看,徹底沒有食欲了。
伸腳把白梔往旁邊扒拉了一下,看著她倒在地上,張起靈往桌子上掃了一眼,端著那碗雞蛋羹,挖了一勺,準備喂給白梔。
白梔坐在地上,張著嘴巴,異常渴望的看著他。
那幾個玩耍的小孩也過來了,一屁股坐在白梔的身邊,張著嘴,看著張起靈,像鳥寶寶一樣等著鳥媽媽的喂食。
張起靈第一勺給了白梔,因為她最小,也最貪吃。
第二勺給了張海杏,因為她是唯二的小姑娘,也是體型第二小的。
第三勺給了吳邪,因為他是年齡第二小的,也是最老實的,白梔和張海杏經常搶他的吃的。
當然,白梔那個可能是吳邪自己投喂的,因為白梔不用上手,只是看著吳邪,就會有吃的。
這第四勺,張起靈犯難了。
是可愛的小胖子,還是自家的張海樓呢?
這是個問題。
不過好在,黑瞎子和張海樓沒有給他困擾的時間,他倆會主動打一架,贏的才配吃飯。
這下好了,張起靈的腳邊亂了。
白梔見張海樓去拉黑瞎子,不讓他吃蛋羹,一下就怒了。
怎么能不讓小胖子吃飯!
“呀!”
氣沖沖往那邊爬,伸手就要抓張海樓的臉。
結果,爬了一會兒,沒爬動。
轉頭一看,是張海杏。
別看張海杏小,力氣也沒有白梔的大。但是好歹比白梔大一歲呢,聰明著呢。
只要白梔哭了,那么那個小胖子就會來找她,張海樓就可以吃飯了。
于是,藝高人膽大的張海杏一巴掌打在了白梔的腿上。
啪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白梔張海杏的身上。
白梔先是一愣,然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下好了,所有人的心都死了。
機器人啟動,閃著紅光,將除了張起靈之外的所有大人都驅趕離開,等著這群小孩自己消停。
黑瞎子一看,也生氣了。
他和張海樓打架,關白梔什么事?怎么能打小不點呢?!!
看著黑瞎子要去給白梔找場子,張海樓也動了。
那倆小玩意打架就打架了,哭了也沒啥。
要是黑瞎子摻和進去,就那個體格子,再把張海杏打傷了。
拖住黑瞎子,張海樓以為沒有問題了。
結果,這里面最老實的吳邪沖了出去。
松開張起靈的小腿,吳邪從張起靈的腳上爬起來,到了白梔的身邊,一巴掌就打在了張海杏的臉上。
這下好了,張海杏也哭了。
其實看見張海杏哭了,張海客的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
因為他看見白梔哭的時候,張起靈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氣憤。
張起靈以前教過張家的孩子,他說過,在兩方各有偏向的時候,只能朝著已經起了紛爭的人出手,不能朝著正要下場的人出手。
如果出手了,那么就是將無辜的人拉下水,是犯錯。
簡單點就是,旁觀者可以加入張海樓黑瞎子的紛爭。白梔可以打張海樓,張海杏可以打黑瞎子,等到他們四個打在一起的時候,白梔和張海杏才能互相打。
因為這個時候,就不講究對錯公平了,而是講究輸贏。
剛才白梔還沒有動手呢,張海杏拖住白梔沒有問題,但是直接把人打哭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是他還是惱怒,畢竟吳邪打在了張海杏的臉上。
“吳邪!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打我妹妹臉!”
吳邪轉身不屑的看著他。
笑死了,不打臉他也打不過張海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