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花園里拉著小提琴,身邊站著同樣拉小提琴的兒子,前面是翩翩起舞的白梔。
指著那幅畫,黑瞎子趕緊問:“小提琴是我哥親自教的?”
白梔一臉的驕傲:“對呀,瞎子教的。”
然后指著后面的另一幅畫,高傲的仰起了頭。
“白白的小提琴拉的很好,但是瞎子的更好,情感上瞎子處理的最好。
后來瞎子和白白一起舉辦了音樂會,瞎子拉了最好聽的《梁祝》!”
好不好聽黑瞎子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個登臺的黑瞎子,很帥氣。
他在花團錦簇中演奏,連身邊的兒子,都模糊了身影,不見面容。
畫畫的人,應該是愛極了他,才會畫的那么傳神。
憂郁,眷戀,不舍,又無悔。
而且,白梔還畫了他謝幕時的畫像。
“他還挺好,沒有給你丟臉。”
白梔白了他一眼,覺得他“侮辱”了黑瞎子。
哪怕黑瞎子說的是黑瞎子的壞話也不行。
“什么叫沒有給我丟臉啊,瞎子成熟可靠,帥氣有禮,家里家外一把抓,怎么可能會有丟臉的時候。
你不要趁著他不能說話你就誹謗他哦~要不然我會揍你的。”
黑瞎子看著白梔揮舞著的小拳頭,好笑極了。
“行行行,他好,他好的不行,他從沒有給你丟臉的時候。
我這樣說行了吧。”
雖然黑瞎子很無奈,但是白梔開心了。
“這才對嘛,你和瞎子不一樣。
你還小,他在就成熟了。
你倆站在一起,他一看就是那個家中長子,繼承家業的那個。
你就不一樣了,你一看就是那個被瞎子順手繼承的弟弟。”
黑瞎子無語。
他怎么可能是那個沒有用的紈绔子弟呢?這不是侮辱他嗎?
看向夫人,結果夫人跟著白梔說的話點頭。
很好,夫人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看在身邊這個兒子有些委屈,夫人還是寬慰了一下他幼小的心靈。
“沒事,你不是弟弟,額吉還見過比你還小的呢,那個才是被繼承的那個。”
就是和白梔他們第一次來撞在一起的那個。
那個才是真的小,還總是拉著張起靈一起和白梔鬧,煩的黑瞎子天天守著白梔,怕她被另外兩人欺負。
畫的最后,是黑瞎子和白梔在草原上游玩的畫面。
白梔牽著馬,黑瞎子坐在馬背上,吃著水果,兩人一起走向落日。
夫人淚流滿面,最后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起來,對著白梔,千萬語,凝聚成一句話。
“謝謝!”
白梔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我只是喜歡瞎子而已。”
她做的那么多,只是和夫人的期望不小心順路了而已。
所以,不用謝。
白梔轉頭看向白瑪,想了想,問了一句:“你要嗎?我也給你畫一幅老張的畫。”
雖然張起靈天天不是和孩子在一起就是和貓貓狗狗在一起。
但是他也不是沒有丑事的。
畫個畫而已,很簡單的。
白瑪想都沒有想,趕緊點頭:“要,我想要,我想看看。”
很好,白梔又給自己找了一個活兒。
雖說科技很發達,但是這里科技不太發達啊。
照片倒是可以,但是視頻太多,白梔實在是不想去找去截取了。
于是,只能勞累自己,畫出來了。
畫畫的過程很漫長,因為貓貓狗狗的好難畫。
這個貓狗是張起靈教的,畫的很細致,很費工夫。
等到白梔畫完了,出門的那一刻,就好像從監獄服刑結束了一樣。
開心興奮。
然后和黑瞎子打一架,弄壞了院子里的好多東西。
最后,直接被夫人扔了出去,趕出家門。
兩人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在門口又打了一架。
“都怪你!”
“你不能這么不講道理吧,明明是你弄壞的院里的花。”
其實夫人不是生氣他們打壞了院里的那棵珍貴花草,她是生氣這倆孩子不老實。
明明是黑瞎子見白梔畫風多變,要白梔墨寶。
等到成品出來,發現沒有一個是白梔自己的風格,央著白梔畫一幅自己風格的畫像。
最后得到了一幅形狀各異的百馬圖,好好取笑了一番白梔。
將白梔氣的,從屋里打到了屋外。
她聽著聽令哐啷的聲音鬧心,所以只能將兩人掃地出門。
白瑪看著那幅百馬圖,也由衷的夸贊了一句有趣。
可不就是有趣嘛。
最大的那匹馬,正正好窩在了畫卷的中央。
一看就知道,那是白梔。
對,就是這句“像白梔”,最后導致白梔和黑瞎子的戰爭的。
夫人看著白梔畫的風格分明的畫,實實在在的為她感到難過。
貓狗學的張起靈,樹木景觀學的解雨臣,剩下的人物才是學的黑瞎子。
而他們,都拋下了白梔,只留下那些懶懶散散的“r”。
抬頭看向窗外,夫人想到了前天張家傳來的消息。
“白瑪,明天你帶著梔子去長沙吧。”
白瑪還在看那幅畫,怎么看都看不夠,聞想到了什么,開心了起來。
“小官來了?!!”
夫人不確定的說:“說是在南方看見了張起靈的影子,在往這邊移動,張家人已經在找人了,我覺得你們可以在長沙等著,然后一起回來。”
其實張起靈是要去墨脫找白瑪的,但是總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念叨“白瑪在內蒙”。
所以,張起靈沒有去墨脫,而是改道往北方走了。
要不然,張家人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畢竟去墨脫的那段路,人跡罕至。
白瑪答應的很快,但是她還是覺得,不要讓白梔去接觸張起靈了。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她怕白梔撐不住。
“要不梔子孩子留在這兒吧,我怕她看見小官不舒服。”
“沒事,她想看見老張的。”
白梔勾的毯子被夫人接手了,因為白梔勾不下去了。
看著夫人一下又一下的勾織著毛毯,白瑪就笑了。
“我可真想不到,你會接手白梔的活計。”
夫人微微一笑:“我也想不到啊,但是想想小齊,我就覺得我這么做沒有任何不妥。”
無論是白梔的兒媳身份,還是白梔對黑瞎子救命之恩一樣的“好”,她都有幫助白梔的義務。
再說了,這是她兒子的毛毯,接手怎么了。
看向一旁的解雨臣的毛毯,夫人安慰自己:順手的事情啦,順手的事情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