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嫁,現在還有地方有這個習俗。
然后,被搬到了解青月的婚禮上。
不過,不是新人哭,是白梔哭。
穿著橘紅色旗袍的白梔,哭的梨花帶雨的,拿著帕子,靠在黑瞎子身上,抽噎著。
“嗚~”
黑瞎子看著娶了對象的解青月笑的開心,嫁進解家的張琛明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最后將視線移到已經哭的站不住的白梔身上,有些恍惚。
這是誰的婚禮啊?
不是應該嫁人的那個哭嗎?
為什么白梔哭的那么慘?
家里不是要添新人嗎?
白梔哭的有些投入,張起靈都擔心的站在一旁,只要白梔有暈倒的跡象,他就直接上手,把人送走。
解青月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可不能出了意外。
畢竟不像白梔,婚禮的次數多的,都能剪一部網劇了。
“小寶才多大啊,干嘛那么早結婚啊~他倆歲數差的比咱倆還大,相處時間還短,要是有什么矛盾,打起來可怎么辦啊~”
黑瞎子抱著白梔,讓她趴在自己肩頭:“怕什么,又不是小寶嫁出去,再說了,咱家人身手多好啊,還怕小寶打不過他?”
白梔和一個小孩子面對面,一個姿勢,一點都不羞愧,還更加投入的哭了起來。
“打的過又怎么樣,打架那一刻的心酸和失望怎么都彌補不了。”
說著,捏著手帕,往眼下一放,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我苦命的女兒呀~”
張琛明站在解青月身邊,端著酒杯,聽著白梔將最后一個字拉的老長,還一波三折,好像唱戲一樣,就將亂跳的心放在了肚子里面。
這個情況,很明顯就是白梔自己玩上了,不是真的在擔心。
解青月眼見自己母上大人哭不出來,但是又找不到時機“下臺”,趕緊端著酒杯上前一步。
“媽,不要擔心,哥哥都說好了,要和我一起去我的宅子上住,還會常回家收拾的,不用怕,他要是打我,我就叫哥哥打死他。”
張琛明沒有覺得解青月那里說的不對,畢竟以他記事起的記憶來看,她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再說了,解青月家還真的是讓人眼紅的財產。
要是解青月沒有這個脾氣,沒有那個“斤斤計較”的心眼,才不會輪到他和解青月結婚呢。
想著,張琛明也上前一步,開始勸慰她,開解她:“對呀媽媽,姐姐和族長住一起,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族長自己就動手呢,才不會讓姐姐出手。而且媽媽和齊叔住的地方離京城也沒有多遠,兩個小時就到了。”
白梔已經哭不動了,至少眼淚流不出來了,剛才全是干嚎。
“你記住,你要是沒有好好的對待小寶,我就打飛的回來,打死你。”
看著白梔“惡狠狠”的眼神,張琛明認真的點頭:“好,時刻做好準備。”
看著他這個態度,白梔也沒有放心,只有閨女被“狗叼跑了悲傷。
“嚶~我閨女啊~”
看著白梔又轉身趴在肩頭開始哭泣,黑瞎子對著兩人揮手。
黑瞎子:趕緊走吧,再不走又要哭了,感情不是你們流淚。
等到兩人走了,黑瞎子也抱著白梔溜達到了花園里。
這是個很好的季節,夏天戀戀不舍的花和早早報道的秋葉一起,交織出了一幅生死相合的畫卷。
“今天是個好日子,這個好消息,小小姐可得告訴花爺。
還是小寶著急的話,沒準再過不了多久,小小姐就又要去給花爺上香,說一說孫子孫女的事情了。”
黑瞎子說的感慨,但是也是真的在為解雨臣開心。
他的家族,又要壯大了。
白梔確實被黑瞎子開導明白了,但是!眾所周知,白梔腦子不正常。
所以,她沒有和黑瞎子感概到一起去。
從黑瞎子肩頭起來,看著黑瞎子,上下不停的打量。
“你是不是不行啊,年紀大了,所以生不出孩子了。”
黑瞎子臉上的笑刷的一下就沒了,看向白梔的眼神帶上了危險的顏色。
“小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要是能懷上,我就要出門弄死那個勾引你人了。”
他結扎了,怎么懷?意念嗎?
白梔賤兮兮的伸出手指,左右搖了搖,嬉皮笑臉的說:“不是哦~早些年的時候,醫院說高科技人工受孕失敗徹底的失敗了,委婉的讓我試試自然受孕,所以我就趁著你體檢,讓醫生把你解開了。”
“誰做的,這么沒有醫德,瞎子我今晚就去搞死他。”
黑瞎子說的咬牙切齒,看樣子是真的想要把那個醫生扒皮抽筋。
“這個不怪醫生,畢竟我是他老板,而且真的全都失敗了,咱家那排,大那邊的那家,都懷上了,孩子都生了,咱倆沒去滿月宴,但是人家還送了禮物來了。”
所以,真的不是白梔和醫生搞事情。
是真的不行啊!
將白梔放到樹上,想好久好久以前,把她掛樹上練力氣的樣子。
“你說,你為什么那么執著給我生孩子。”
白梔抓著樹枝,低頭看著黑瞎子:“我又不是生殖癖,怎么可能喜歡生孩子呢?
我只是想著花花有個孩子,你也應該有一個,這樣才公平嘛。
再說了,又不用我生,我只要懷上了,在去醫院轉移一下就行了。
還有,你一個人,我有些心疼,你又不是老張,他們一家至少還有些血緣稀薄的族人,你沒有,我心疼嘛。”
說著,白梔又開始心疼的轉眼淚了,連黑瞎子一個人開始心疼了。
他們家族真的就只剩他一個了,不能主動放棄生命,但是茍延殘喘的感覺,真的不好。
但是他也心疼白梔,所以不想她懷孕生子。
將人抱下來,黑瞎子兩人心疼的貼在一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解青月結婚,但是情緒起伏最大的,卻是白梔和黑瞎子。
樹葉慢慢落在兩人身上,不多,但是也不少。
白梔吸了吸鼻子,將臉埋進黑瞎子懷里。
“你也不要太自戀,我不只是想要給你生孩子,才天天往醫院里投錢的。
現在醫院婦科的儀器設備和檢查手段越來越好,對女性的傷害也越來越小了,我賺的盆滿缽滿,才不是只往生育這一個方面投錢了。”
白梔經歷了太多,橫跨了好長的時間。
她見過婦女的覺醒和崛起,也見過在別的設備更新迭代的時候,一個鴨嘴鉗,卻一直沒有改變。
她見過,婦科好像被拋棄的樣子。
所以,她對醫院投入了許多。
黑瞎子知道白梔心軟,知道白梔嘴硬,所以他全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