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張起靈現在都會“欲又止”了,要是白瑪看見,估計會很欣慰。
這孩子,情商見長啊。
黑瞎子好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在張起靈面前,做足了被欺負的姿態。
其實他一點都不難過。
笑死,從認識白梔開始,到現在,都快百年了,終于接吻了,傷心啥啊,一點都不傷心。
“我的……嗚~”
張起靈有些尷尬的伸出手,很想拍拍黑瞎子,給他一個兄弟間的鼓勵。
只是最后還是放下了手,干巴巴的來了一句:“以后會好的。”
張起靈又在建造腳底城堡了。
這是什么糟糕的臺詞啊。
黑瞎子將被子拉過頭頂,不去看張起靈,他怕自己笑出來。
見黑瞎子如此做派,張起靈站起身,關切的看著他。
“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然后像是被好奇的吳小狗攆了一樣,忙不迭的跑了。
黑瞎子聽見關門的聲音,從被子里冒了出來,然后摸了摸嘴唇,裹著被子,在床上扭成了“蛆”。
“你是不是過兩天要出國一趟啊。”
解青月抬頭看向白梔,疑惑道:“對呀,怎么了媽。”
“回來之后空出來半天,我叫張海客他們過來一趟,在我們臨走前聚一聚。”
白梔翹著二郎腿,悠閑的撐著臉,看著窗外的景色。
“真是千篇一律的景色。”
解雨臣帶著她見過了好多的人文景觀,世間百態。
她是自由的。
被解雨臣托舉的,被解雨臣培養的,被解雨臣呵護的,也是被解雨臣放縱的。
“很快樂,齊叔和哥哥馬上就帶著你出去玩了。”
白梔被解雨臣父女養的很好,因為她身上那一份最初的、沒有被錢權塑造過的純白。
是真的純白,比吳邪還要單純的那一抹白。
畢竟白梔可沒有一個盜墓世家的身份。
白梔笑著轉過頭,用那雙還是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著解青月。
“嗯,到時候我給你挖山野間的漿果樹回來啊。”
大大小小的,能不能挖的,不是問題,只要她想,就一定能帶回來。
解青月淺笑著點頭。
“好,我等著媽媽的漿果樹。”
晚上了,黑瞎子終究是要面對白梔的,只是面對著面不改色的白梔,黑瞎子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害羞。
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吃著飯,張起靈夾在兩人中間,覺得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刺。
“吃飯,吃飯。”
一邊念叨著,一邊給兩人夾菜。
白梔的蔬菜和黑瞎子的肉。
前一個降火,后一個補身。
安排的很好,黑瞎子和白梔吃的很滿意,就是張起靈自己沒有吃上幾口。
“瞎子,今晚一起。”
“我和啞巴有事說。”
不約,今晚不約。
張起靈都不敢轉頭去看白梔的臉色,只覺得委屈。
關他什么事啊,他還是個孩子!
干嘛把他牽扯進去啊。
解青月使了好大的勁才憋住笑。
就接吻而已,被白梔和黑瞎子弄的,好像怎么樣了。
還是那個不情不愿的。
明明是“合奸”。
反正黑瞎子吃完就走了,只留下張起靈一個人孤苦無依。
因為解青月也跑了。
白梔吃完飯,擦了嘴,看向張起靈,也不說話,就是看著。
那意思就是:我今晚要干點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懂事點。
張起靈想起自己這些年欺負黑瞎子的事情,低頭默默反抗。
“去洗漱吧。”
張起靈馬上就走了,也沒有和白梔說話。
屋子里,黑瞎子沒在,因為他在洗澡。
等到張起靈洗漱完出來,黑瞎子已經在他的床上了。
“你倆到底什么時候能好。”
一語雙關。
這次的緩和以及他倆什么時候成婚。
黑瞎子將白梔摘掉的墨鏡又重新戴上了,臉皮也厚了。
“好兄弟,睡吧,被窩是暖和的。”
張起靈無奈,只能任由這個因為死亡,所以顯得彌足珍貴的朋友賴上他。
“睡吧。”
只是該說不說的,還真的睡不著。
他們對于進白梔的屋子很有忌諱,但是白梔可不忌諱這個。
擔憂好友的張起靈,和惦記白梔的黑瞎子,兩人怎么都睡不著。
“你睡吧,白梔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