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伺候著收拾自己,就是比自己手忙腳亂的打理要快。
那邊的白梔習慣了,這邊的黎簇,那是真的不習慣。
“放手啊,我不用你們幫忙!”
黎簇躲在浴缸里,雙手遮遮掩掩的,就怕自己露點。
齊安站在一旁,將一個平板遞給了黎簇,還好心的提醒:“黎少爺,平板小心不要掉進去,這里面的資料是要背的,一會兒那些人該來了,不要露陷。”
手里拿著平板,黎簇看著上面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能任由別人幫他洗澡。
從頭到腳,香噴噴的東西往身上糊,洗完澡的黎簇覺得,自己好像一塊肉,正在被腌制。
其實不是,主要是那股子炸藥味實在是重,還有一股汽油味,怕有嗅覺靈敏的人聞到,所以他們才準備拿沐浴露和洗發水腌制黎簇。
那邊的白梔收拾的挺快的,洗完澡,稍微給頭發吹個造型,就是來度假的貴婦人的形象。
看著三人齊聚一堂,齊安揮手讓別人下去,站在了門外。
白梔窩在柔軟的沙發里,翹著二郎腿,一點不在乎抓自己穿的裙子。
“從里面拿東西了嗎?”
吳邪和黎簇坐在一起,雙手放在膝蓋上,老實的看著白梔。
“沒有,我什么都沒用動,而且因為那什么的原因,墓里沒有血尸尸鱉,除了出來的那個通道,沒有任何磨損。”
白梔看向黎簇,等著他的回答。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但是看著吳邪在她面前都乖乖的樣子,黎簇也不敢挑戰她。
“沒有,本來是想拿一張藥方的,但是吳邪沒讓。”
“指紋頭發什么的沒有落下吧。”
空調開的有些大,白梔往沙發里面挪了挪。
“沒有,手套帽子都戴好了。”
吳邪知道白梔怕他們因為一些疏忽把自己送進去,所以十分注意。
白梔點頭,“我的規矩,回去了記得捐錢,不要讓我動手幫你們捐。”
黎簇不明白,這是怎樣的心理狀態啊,一邊犯法一邊積德。
吳邪伸手拍了拍黎簇,趕緊點頭。
“知道了。”
那邊的人已經來了,齊安被人叫了過去,遇見了被黑瞎子帶上來的警察。
“管事的人叫齊安,我經常不在,都是他看著的,有事情你們問他就行了,要是有什么能幫到你們的,只管提,我們能辦就辦。”
齊安看著黑瞎子和警察交談甚歡的樣子,也沒有覺得很驚訝。
黑瞎子,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啊。
看見了齊安,黑瞎子介紹了一下,就把事情都交給了他們,自己去找白梔了。
推門而入的黑瞎子,看著屋里沉默的氣氛,自然的無視了吳邪和黎簇的眼神,走到了白梔的身邊。
“小小姐,看看瞎子給你帶了什么禮物回來啊。”
黑瞎子出去總是要給家里的人帶點禮物回來的,他又不是沒有錢,哄家里那顆不安的心,免得受傷了被收拾。
白梔正隔著白紗簾曬太陽取暖,聽見黑瞎子的話,驚喜的轉身。
“瞎子,你怎么來了。”
黑瞎子穿著短袖短褲,看上去,成熟但是年輕,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根據白梔的經驗猜測,是穿的。
“看看。”
黑瞎子伸手摸了一下白梔的胳膊,發現涼涼的,趕緊舉起了手里的袋子。
白梔看著黑瞎子的樣子,露在外面的肌膚沒有傷口,也沒有再查看了。
拿下袋子,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花花綠綠的披肩,披在了身上。
“好看,我喜歡。”
白梔披著它,轉了一圈,開心的抱了一下黑瞎子。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都冷半天了,吳邪都沒有想起來給我弄了披肩來,你都沒有在我身邊,都知道我需要什么。”
白梔說的委屈,吳邪更委屈。
“我,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再說了,這是瞎子的地盤,你說話比我好使,你跟別人說啊,不比跟我說強?”
白梔拉著黑瞎子,嫌棄的看著吳邪。
“呵,我不說你就不知道了?我這怕冷怕熱的,酒店普遍涼快,你就不動一下那個浙大的腦子,想想我冷不冷?這還需要人教嗎?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
吳邪和白梔在一起的時候,通常是沒有腦子的,因為和白梔相處,不需要腦子。
白梔沒有壞心眼,帶腦子沒用。
“說的好聽,我不知道怎么了,瞎子知道也沒有女朋友啊,知道有什么用。”
吳邪剛生氣的說完,就愣住了。
完啦!有人完蛋啦!
“吳邪!”
白梔比黑瞎子還要生氣,氣的從沙發上翻了過去,抓著吳邪的頭發開始拍皮球。
“你是不是活的太自在了,你會不會說話啊,你這個嘴,你這個嘴,不要一會和錢一起捐了吧。”
黎簇看著白梔“暴揍”吳邪,也沒有閑著,跟著白梔一起,上手收拾吳邪。
黑瞎子本來還挺鬧心的,結果看著說錯話的吳邪被白梔和黎簇“暴揍”,那慘兮兮的樣子,好像又沒氣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吳邪都開始反過來打黎簇了,黑瞎子也走了過去,掐著吳邪后脖梗子將人扔到了沙發上。
“干什么呀你,你多大了,你欺負黎簇,你吳家小三爺的臉還要不要了。”
單手抱著白梔,攬著她不讓她繼續打吳邪,還伸腳將趕來添亂的黎簇踢到另一邊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