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對于這個姓汪的,那真的就是女兒一樣。
從白梔開始長生,汪家就開始查白梔的底細了。解九爺他的伎倆不錯,但是真的禁不住汪家這群人查。
就他家最變態,拿著白梔的血挨著個的查了過去,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身份不對。
然后又翻了一遍,汪家的結論是――憑空出現。
這個結論,汪家推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在近些年,才被汪家族長確定。
白梔身上,有他們一直追求的東西,甚至更多。
太多的關注,白梔對于汪家來說,比張家對他們的吸引力還要大。
“讓他們出去,這是我們的對話。”
白梔不再去想剛才解雨臣的赤裸裸的雙標,轉頭看向解奉。
“讓他們出去,再拿一瓶好酒來。”
其實這個地下室里也是有酒的,畢竟那些奇奇怪怪的刑罰里,有的會用到,只是好酒,這里真的沒有。
重新望向姓汪的,看著他的平靜。
“算是我對你的尊重。”
送眼前這個人歸西,一瓶好酒,才配得上。
看著白梔的嚴肅,他呼地一笑。
“我就知道,你懂我們的追求,只是可惜了,你不屬于我們。”
那個存在,他們汪家真的是想動又不敢動,他們真的不明白,他們差在了哪里。
解奉站在最下面,抬頭看著那群少爺小姐,不對,他們已經長大了,可惜,歲數上,還是差了他一點,他倒也是可以稱呼他們一句“少爺小姐”的。
面對著他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解雨臣率先站起身,往外走去。
在解家,沒有人可以不聽白梔的話。
一個走了,剩下的也跟著走了,解奉看著他們的身影,去酒窖里拿了一瓶好酒。
白梔釀的。
雖然白梔一杯倒,做飯殺人,但是,她釀酒的手藝,是真的好,黑瞎子喝過之后,基本上就全部供給他了。
小王爺的嘴,叼的很。
姓汪的看著白梔將酒杯倒滿,一杯給她自己,一杯推向了對面。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愜意的咂吧一下嘴,看著白梔。
“你還記得嗎?第一次,你殺人的時候,我見過那時的你。”
“你是誰。”
“我就站在解九身邊。”
白梔記得,很清晰的記憶。
“我知道了,回頭會把這個消息燒給他的。”
酒杯里的酒慢慢下去,他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你那時候,可冷靜了,手也穩,就是不熟練,割了一下,他沒死,你也不怕,伸出腳踢了踢他,然后嫌棄的讓人抬到了一邊,開始殺下一個。
那時候,他們都在看你,只要你露怯了,你們在解九死后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可是你啊,連吃午飯的時候都津津有味的,讓他們開始退縮了。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
也不用白梔再倒酒了,他自己就滿上了,看著解奉和解青月心疼的眼神,他笑得開心。
“晚上你回去之后,把自己關在浴室里,吐了好久,你怕自己的嗓子出問題,第二天讓人發現你的脆弱,就掐著自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很努力的不去打擾別人。”
白梔挑眉看著他,想不到是誰出賣了自己的信息。
就算白梔知道,九門跟個篩子一樣,可是浴室里只有她一個人,汪家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
見白梔在想誰是內鬼,他也不說,只是說了另一件事。
“你掉了一滴血在浴缸周邊的地上,不過不用怕,我們處理的很干凈。”
他不說,白梔也不深究,只是身后的解奉,在想著結束之后,查查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后來你開始帶著解家脫離九門,我們開始試探著放棄解家,結果,你給我們一個驚喜,你長生,一個實實在在的長生者。”
姓汪的雙手放在桌子上,探究的看著白梔,“我們下的藥好吃嗎?”
那是汪家第一次下藥給白梔,真的就是命運啊。
她非要吃野菜餡的包子,結果汪家的下的毒是苦的,那個味道,苦到了她的心吧上,她多吃了兩,強撐著到了屋子,跑到浴室里就開始吐血了。
之后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白梔開始昏睡,昏睡了好久。
汪家一直以為是他們下的毒的原因,結果是燈球媽媽閃著亂碼的燈光,強撐著給白梔改造身體。
沒辦法,就白梔這個嘴饞的,毒藥好吃了她都要多吃兩口,好不容易弄來的,不能就這么死了。
解奉不知道這件事情,看向白梔的眼神里都是擔憂。解青月也一樣。
她只聽過白梔的美好,那些打打殺殺,關于白梔的,他們從來不說。
想起那個苦苦的,她做夢都想再吃一次的味道,白梔點頭。
“好吃,是找的古藥方吧。”
“是,純中藥。”
“我就知道,中醫藥就是頂,西藥的味道,真的沒有那么的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