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住了快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
一件旗袍,她們四天了!還沒有定下來!她這幾天飯都不下去了!
“這個好看,用這個。”
“這個好看,做成魚尾裙。”
“這個,不能做成婚紗的樣子,是旗袍。”
“算了算了,都做出來,又不是沒錢做好了再試。”
看著大夫人將這事定了下來,白梔松了一口氣,準備回屋吃飯。
看見她們,白梔吃不下去。
只是白梔還是有些倒霉的,大夫人只是定下來這件事情,又不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把那邊的東西拿過來,看看頭紗用什么樣的。”
白梔坐在椅子上,瞪著無光的眼睛,張著嘴,被夫人圍著,當一個底座。
“嘴巴閉上,張著試怎么好看。”
嘴也被不知道那位夫人手動合上了,眼前的光線一暗一亮的,好像她被掩蓋住的前路。
夫人們站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選的頭紗,將白梔拋在了身后。
大夫人不覺得她們選的不好,畢竟錢在那里擺著了,就沒有次的。
“行了,你回去吃飯吧,下午的時候再來。”
白梔被她的丫鬟扶走了,留下了好奇的夫人們。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長大的,怎么這就累了。”
大夫人輕飄飄的指了幾件布料,讓人去按照白梔的尺寸做出來。
“怎么長大的?看還看不出來嗎?被寵著長大唄。”
出入都要有丫鬟跟著,前前后后的,自己不說丫鬟就先動上了。
還有那個解雨臣,還不等白梔哭訴兩句,臉上的笑淡了一點,就急得不行了,要不然也不會把人放到解家,看著她。
白梔沒病,就是家里太熱了,也有些干,她吃的也有些燥,嗓子有些不舒服。
甜湯不喝,苦藥不喝,光是喝水也頂不住白梔往暖爐里添的炭火。
于是,白梔被送到了解家,開始了她清淡飲食的生活。
白梔坐在屋子里,哭喪著一張臉,看著滿桌子清湯寡水的菜,趴在了桌子上。
“殺了我吧,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吃飯吃的,我那么厲害,怎么可能累呢。”
丫鬟沒有聽出來白梔在說什么,只能彎腰看著白梔。
“小姐?怎么了?”
白梔換了一個方向趴著,不想吃這頓飯。
“沒事,吃飯吧。”
夾了兩筷子蔬菜,白梔就放下了碗筷。
“撤了吧,你們也下去吧,我歇會兒。”
丫鬟見白梔確實沒有什么精神,為白梔揉著發疼得頭,盯著別人撤菜。
“小姐,要不要找個大夫看一看,您都瘦了好多了。”
白梔動了動身子,指著外面,丫鬟沒了辦法,都靜悄悄的下去了。
沒了丫鬟們,白梔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墻外跑去。
她這些天都是這樣的,那個飯菜,誰愛誰吃。
吃的健康干什么,她又不是上桌子要被殺的豬,憑什么讓她吃本草綱目達到讓肉質更加美味的目的,瘋掉了吧。
所以,在第二天,白梔就爬墻了。
隔壁是半截李,他家的飯菜都是肉,那味道,傳不過來,但是想想就知道比解家的養生菜好吃。
然后,白梔就拿著解家的“樹皮”,趴在了李家的墻頭上。
“我可以吃你家的飯嗎?我用解家的跟你們換,這些吃的很健康的,對身體很好的。”
李家的人也知道白梔,所以對于這個趴在墻頭,看著他們碗里的飯菜,快要哭出來的人,也沒有刀劍相向。
“等著,我去問問三爺。”
白梔看著他,眼里的期盼都溢出來了。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可憐了。
“麻煩快一點,我怕會被他們發現。”
好在他們的速度確實很快,于是,三爺出來了。
“怎么回事。”
三爺是一個比陳皮還跟狠的人,在他的面前,陳皮都會變的老實。
“換吃的,解家和你家的換。”
白梔將手里的飯菜舉起來讓半截李看到,末了還不忘來一個真誠的懇求。
“求求你了,我還可以拿錢換。”
在走廊里的大嫂,在伙計的轉述下,覺得可以讓白梔吃這一頓。
“告訴三爺,留下吧。”
半截李很聽大嫂的話,將這個趴在墻頭上讓礙眼的白梔放了下來。
“可以,跟上吧。”
白梔得到允許,拎著那盒飯菜,跳了下來。
“這個給你們,吃了不太好吃,哪哪都好。”
伙計在半截李的點頭示意下,將東西接了過去。
大嫂低著頭,推著半截李往屋子里走。
“怎么不出去吃。”
白梔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身后,老實的回答:“有人在飯館看著,去了就被抓了。”
解雨臣,還是太全面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