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沒有攔過,是我根本沒有攔住。
要不是白梔看在小邪的面子上,老三和連環的骨灰都被扔進糞坑里了。”
對于吳二白的話,吳老狗說不上來滿意還是不滿意,但是對于白梔那個威脅的應對,他肯定是不滿意的。
“骨灰而已,人都死了,哪還能讓那些東西威脅到你。”
“沒威脅到。”
吳二白的答案,那是每一個都不在吳老狗的滿意范圍里面。
“沒威脅到你讓一個小輩壓著。”
解雨臣和黑瞎子才不會老老實實的坐著看吳老狗他們說話呢。
他倆搬著凳子,去了床前。
一個手里拿著毛巾小心的擦拭著,另一個人拿著扇子,輕輕的給她們扇風。
現在不算熱,但是兩個人睡在一起,還是會出汗的。
“爸,我確實腦子好使,但是有一點,咱家誰都比不過白梔。”
吳二白想著白梔和吳三省的相同之處,頭又開始疼了。
真的,現在他的頭疼程度和解九爺的頭疼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么。”
“我瘋不過她。”
吳二白說的真誠,卻讓吳老狗覺得荒謬。
要論瘋狂,他們老九門這一輩算計的那么狠,下手那么毒,白梔那個小姑娘能瘋的過他們?
吳三省那可是瘋的和他們有的一拼的人,所以,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答案。
“說說,她怎么瘋的,能讓你怕成這個樣子。”
吳二白現在也不站著了,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了下來。
“老三去拐張起靈,正好碰上汪家出手,白梔身受重傷,等到白梔好了,趕上您的葬禮,白梔直接帶著人打上了門,我們三個抱著您的牌位跪了張起靈一夜。
還有,您的骨灰并不在您的墳墓里,被白梔給挖走了,至于去向,不明。”
“還有,連環確實沒死,但是因為他做的事情,白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九爺放棄了連環,給連環留了一張卡,徹底坐實了連環身死這個消息,而且,連環死后也不能葬回解家。”
這下解九爺也不笑了。
“不止這樣,九爺的骨灰也不在九爺的墓里。”
這下二月紅開始擔心他自己的骨灰了。
他早就想好了,他要和丫頭葬在一起,要是白梔把他的骨灰扔了,那墓里的丫頭怎么辦。
看著他們略顯焦急的神色,吳二白也不賣關子,將白梔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說了出來。
“解家早就大洗牌了,九爺活著時分家分出去那些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沒有分家的人,在之后日子里,白梔也殺了不少,就連九爺暗中留給小花的人,也沒了,現在解家族人,除了自給自足,就只能靠完成白梔定下的目標,才能得到家族的幫助。”
說完,看向解九爺的眼神里帶著憐憫。
“解家現在剩的人還沒有吳家多。”
吳二白說的倒沒有他看見的樣子嚇人,于是,真正給吳老狗他們答疑解惑的人是被吵醒的白梔。
那么大的聲音,她不醒才怪呢。
“我來告訴你為什么他吳二白玩不過我。”
被解青月扶著出來的白梔,走到了解九爺和吳老狗的面前,不屑的看著他們。
“我沒有吳二白那個腦子,也沒有解雨臣那個腦子,但是我會學啊。
感謝你的小兒子,我從他的身上找到了能安身立命的本事。
只要自己夠瘋,那么那些正常人就會給自己讓路。
不出意外,我學的很好。”
白梔的臉上是驕傲,是冷漠,是無畏。
“什么陰謀詭計,有那個腦子去想那些東西,我還不如拉著更多的人一起去死。
我就只給他們兩個選擇。
一:阻止我的敵人。二:我帶著大家一起死。
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每一個都無懼生死呢,但是,只要有一個人為了活命而幫助我,那么剩下的動搖的人,就會為了他們的小命,瘋了一樣的幫助我完成心愿。
笑死,我這招真的就是屢試不爽,沒辦法呀,我受不得什么委屈,只要讓我難過了,那就掂量一下要付出的代價。
人吶~貪生怕死,見利忘義。”
白梔說的很重,每一個字都在說,惹了我的人都去死。
看見白梔這個樣子,吳老狗有些明白為什么吳二白玩不過她了。
壓制她的代價太大了,不值當的。
她不怕死,也不怕自己關心的人死。她所在乎的東西很抽象,也很有彈性,別人估計也摸不準她的“脈”。
不再管吳老狗的事情,已經冷靜下來的白梔在就在心里找好了適合吳老狗的懲罰。
想想她要做的事情,白梔興奮的瞇了眼睛。
"我可真是一個歹毒的女人啊。"
不去看知道解家現狀好像快要死掉的解九爺,白梔拉著解青月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有著無盡的愛意。
張了張嘴,白梔最后深吸一口氣。
“對不起,錯過了你的童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