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長的時間了,白梔不敢隨意的去窺探解雨臣的生活。
隔著時間,隔著路程,愛意都變的不再確定了。
但是,她真的想他了。
不知道白梔為什么又開始情緒低落,但是翠珠想著白梔這些止不住的咳嗽,還是挑著新鮮的事情說了起來。
“聽說陳皮一直沒有回二爺府上,就在外面,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回去,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平時二爺不管陳皮的,但是這次二爺卻在外面一直抓陳皮呢,要把他帶回府上。”
白梔聽著翠珠的話,慢慢的將衣服縫好。
“這不是挺好的嗎,二爺終于想起來教孩子了。”
翠珠雖然知道白梔一直不太喜歡接觸九門的人,但是想著九門這些天送到府上的東西,也就全當不知道白梔嫌棄的事情。
所以,現在聽著白梔略帶諷刺的話,還是堅挺的說完了想說的話。
“不是這個新奇,是這次陳皮沒有惹禍,一次都沒有,就算是有人去找他的茬,這次他也沒有將人打殺了,而是讓手下將人扔了出去。”
這么說著,白梔倒是真的覺得新奇了。
就陳皮那個死德行,她還能不知道嗎?到老了,身上那股肅殺的氣息也沒有消失。
想起那次陳皮一把年紀還沖著她扔鐵蛋子,白梔心里就來氣。
當即諷刺出聲,“這么看來,二爺也是會教孩子,只是不知道之前他都干什么去了。”
翠珠沒有再搭話,而是專心致志的縫起了衣服。
有些話可不是她一個丫鬟可以說的,假話不能說,實話更不能說。
白梔可能想不到,陳皮的“乖巧”和她有關。
自從看過白梔教訓張起靈,二月紅就深受啟發。想著陳皮本就厭煩讀書識字,他就越發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于是,回到家里的二月紅,就開始了一段名為“陳皮的悲劇”的生活。
抓住陳皮剛剛出現的錯處,二月紅苦口婆心的教育著陳皮,從陳皮對于別人造成的傷害,到陳皮這樣做給他“脆弱”的心靈造成的傷害,最后,像白梔一樣,裝模作樣的扮“可憐”,弄的想要勸架的丫頭也加入了對陳皮的教育行列里。
白天,陳皮坐的好好的,聽著二月紅勸導,晚上,守著書桌,被二月紅和丫頭看著寫字認字。
就這樣,經歷了幾天唐僧款二月紅的教育陳皮趁著月黑風高之際,翻墻跑了。
而二月紅在沒有聽到陳皮惹事之后,肯定了這個教育模式,決定將陳皮找回來,繼續扳一扳陳皮的性子。
日子就這么過著,白梔的病也終于像是抽絲一樣,終于好了,她所盼望的那個人,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