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都要碎了。
“別哭了,你還挺著大肚子呢,你和孩子都受不得這種情緒起伏。走,先去花廳,有什么事跟爹慢慢說。”
說著,莫梁攙扶著莫景婷,快步去了花廳。
花廳里放著炭盆,比外面暖了些,管家那頭又準備了熱水,讓人備了熱湯,都一塊送過來了。
莫梁拿著帕子,給莫景婷擦拭臉上的淚。
“景婷,先跟爹說到底出了什么事?誰跟你動了手?柳若賢嗎?”
聽到柳若賢的名字,莫景婷的哭聲更大了。
莫梁臉色暗沉。
“那個王八羔子,怎么敢跟你動手?”
“他......他又去賭場了,”莫景婷哭著,斷斷續續地回應,“就近兩日,大約......大約是賭的時候贏了些,他就總去,一整日都見不到人。今日,他一整日都沒著家,剛剛回來了一會兒,就又要走。我知道他是賭癮犯了,又去賭了,我......我讓他不要去,他不聽我的,說急了,他就動了手。”
“畜生。”
莫梁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
莫景婷內心崩潰得厲害,她心里也絕望。
換做從前,柳若賢就算再不痛快,也是絕對不敢跟她動手的。
畢竟,承恩伯府雖然敗落,可比起柳家,那也算是高門,她也是下嫁過去的。更別說,過去莫家和顧家交好,莫景鴻中了探花,又娶了顧傾歌,有顧傾歌撐著,整個承恩伯府的日子,都跟著好了起來。
那時候,柳若賢也要靠著承恩伯府,要靠著顧傾歌,自然沒膽子亂來。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莫景婷知道,柳若賢敢動手,跟這些有很大關系。
她改變不了什么。
她滿心都是絕望。
抹了把臉上的淚,莫景婷苦澀地看著莫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