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鴻都聽到了。
那些聲音,那些犀利的話,像針似的,直往他心上扎,那些話無一不在提醒他,是他辜負了顧傾歌,若非如此,憑著顧傾歌的性子和能力,岳氏不至于如此狼狽,他更不至于如此無助。
院里。
莫景鴻仰頭望著天,明明還能瞧見落日殘霞,他卻覺得整片天都灰蒙蒙的。
濕潤的霧氣,再次在眼中洶涌泛濫。
“錯了,都錯了。”
莫景鴻仰著頭低聲呢喃,那聲音細若蚊蠅,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太清晰。
他不敢說得太大聲。
現實殘酷,他不想面對,也不敢面對。
......
在莫景鴻幾乎崩潰的時候,許少安也幾乎被推到了崩潰的邊緣。
御書房里。
許少安看著皇上甩在自己面前的一堆奏折,瞧著上面的內容,他頭都大了。
“皇上,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什么瘦馬啊,我和昭華都沒聽說過,何談安排?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人是孟綰綰買的,銀子是昭華給的,一樣一樣有據可查,你跟朕說你不清楚?”
皇上抬手抓著桌上的香爐,就砸向了許少安。
瞬時,許少安頭上就腫了個包。
皇上怒不可遏。
“你和昭華成婚多年,只有一女,又因女兒走失,你們四處尋人,常年不在京城,朕念著你們擔心著你們,卻不成想,你還能給朕整這么一出大驚喜。買瘦馬,賄賂官員,參奏忠良之后,你一家子都欺負到人門口了,還要惡人先告狀,這一個個的,倒是真向著你說啊,你還真是善用小人。結黨營私,黨同伐異,許少安,你還真是讓朕開了眼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