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川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周身氣壓驟降:“給她點教訓,讓她掂量清楚,什么人、什么事是她碰不得的。”
頓了頓,他又添了一句,語氣不容置喙:
“我今晚飛回國,后續事宜等我回去處理。”
“好的,謝總。”時越應聲掛斷了電話。
確實聶清河在確認談書儀再無利用價值后,便毫不猶豫地疏遠了她,在他看來,再多接觸不過是浪費時間。
談書儀在感受到聶清河的疏離后,將所有怨氣都算在了謝璟川頭上——先前因為有了他打亂了她的計劃,如今又因他的冷漠無情,讓她連最后一個可以依附的人都失去了。
既然她得不到想要的幸福,那大家都別想幸福。
夜色漸濃,謝璟川帶著助理徐哲,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第二天上午,謝璟川落地后徑直趕往謝氏集團。
推開辦公室門,桌面上早已堆起厚厚的一疊文件。
他眉峰微蹙,看向一旁捧著急件的時越:“怎么攢這么多?”
“您這兩天特意交代要陪小少爺,文件都沒來得及批閱。”時越遞上文件,補充道。
謝璟川恍然頷首,接過文件隨手放在桌案上,從筆筒里抽出簽字筆,眼眸飛速掃過紙面,指尖的筆尖起落間,利落簽下名字。
十幾分鐘后,時越抱著批閱完畢的急件,快步退出了辦公室。
謝璟川一坐便是一下午,等閑來時,窗外早已天色暗沉。
他點燃一支香煙,指尖劃開手機,目光無意間掃過朋友圈——向來低調不更動態的謝璟禮,竟發了張牽手的合照。
他薄唇微勾,沉聲低喃:“倒是會秀恩愛。”
指尖輕點,給這條動態點了個贊。
那支煙他只吸了幾口,便在煙灰缸里捻滅。
收起手機,他起身往外走,晚上還有一場重要的商務應酬。
應酬照舊帶著徐哲同行,兩人剛走進包廂,合作商們便紛紛起身,對著謝璟川一番熱絡恭維。
這幾天心情尚佳,謝璟川也不近人情,偶爾會應和幾句,對方敬酒時更是給足了面子,淺酌幾口卻絕不貪杯。
一場應酬結束,已是將近九點。
謝璟川走出應酬的酒店,徑直站在路邊等候司機開車過來。
徐哲則忙著送喝得酩酊大醉的合作商,暫時離了身。
他指尖劃開手機,點開今早徐哲剪輯的seven日常視頻,屏幕里軟乎乎的小家伙晃著腦袋,他的目光瞬間柔和,所有注意力都黏在了畫面上。
不遠處的陰影里,談書儀早已在此蟄伏。
自從查到謝璟川回國,她便像魔怔了一般,一下午都搜尋著下手的機會。
此刻看著路邊毫無防備的謝璟川,她眼底翻涌著極致的陰狠,牙關緊咬,低喃重復:“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該死,你的命是我給的,現在還我。”
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她猛地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謝璟川沖去!
刺眼的車燈驟然劃破夜色,謝璟川只來得及抬眼,根本無從躲避。
“砰——”
一聲巨響震徹夜空,他的身體被狠狠撞飛,重重摔在一米開外的路面上。
溫熱的鮮血瞬間涌出,迅速染紅了身下的地面,謝璟川眼皮沉重地一垂,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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