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
吃過早餐,謝璟川徑直去了醫院。
走進病房時,他剛跟護工交代完注意事項準備離開,身后忽然傳來微弱沙啞的呼喚:“璟川……璟川……”
謝璟川循聲望去,只見喬儀不知何時醒了,正望著他。
眼前的男人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愈發沉穩俊朗,讓她恍惚了一瞬。
謝璟川身形微頓,開口問道:“醒了?”
喬儀費力地扯出兩個字:“看到你真好……”
護工連忙將病床搖高些,端過吸管杯遞到她唇邊:“喬小姐,喝點水吧。”
喬儀含住吸管的瞬間,目光掃過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抹銀光刺得她眼底暗了暗。
謝璟川看著她,語氣平淡地說:
“醫生說,你后續好好做康復訓練,會慢慢恢復的。”
喝了水潤過喉嚨,喬儀的聲音稍顯清晰了些,她望著他,輕聲問:
“你會陪我的,對嗎?”
那聲音細弱得像蚊子嗡鳴。
謝璟川答:“有空的話,我會過來看你。”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對喬儀囑咐道:“有什么需要直接跟護工說,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
喬儀默默點頭。
謝璟川轉身離開后,喬儀臉上最后一點微光也褪去了,神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謝璟川剛離開,喬儀眼底的溫順便瞬間褪去,淬上幾分陰冷。
她攥緊了拳頭,心底暗自發誓:謝璟川只能是她的,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把他搶回來。
她轉向一旁的護工,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璟川……他結婚了,是嗎?”
護工愣了愣,想起謝璟川無名指上那枚顯眼的戒指,遲疑著點頭:
“看謝先生手上的戒指,應該是結婚了。”
喬儀骨瘦如柴的手指猛地揪住身下的床單,指節泛白。
她在心里冷笑:
結婚又如何?璟川能守著她這么多年,說明心里終究是有她的位置。
另一邊,謝璟川剛坐進車里,時越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劃開屏幕接聽,聽筒里傳來時越的匯報:“謝總,下午少夫人去醫院做了檢查,孕婦和胎兒狀況良好。只是……她預約了明天下午的流產手術,不過醫院那邊已經取消了。”
說完,時越悄悄松了口氣。
謝璟川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盯緊陸瑾一,她肯定還會聯系其他醫院。”
“是!”時越連忙應下。
謝璟川又沉聲交代了幾句才掛電話。
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底翻涌著難以辨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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