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抬著長腿直接跨坐在他膝上,雙手撐著他的肩,鼻尖幾乎蹭到他的下頜,語氣帶著幾分不服氣的譏諷:
“我在你眼里就這么隨便?真要玩玩,我找個年輕氣盛的不好嗎?找你個老男人,圖你年紀大還是圖你克制?”
最后兩句話說得極輕,像羽毛擦過耳畔,謝璟禮卻聽得一清二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峰擰起。
“認真的?”他簡意賅,目光卻灼得人發燙,牢牢鎖著她的眼。
蘇洛菲被他這副模樣惹得更不爽,嘴硬道:“假的!”
說著就要從他腿上下去,謝璟禮卻快一步伸出大手,穩穩按在她的后背,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嗓音裹著灼熱的氣息拂在她耳畔:
“乖,認真回答我。”
在他近乎強勢、避無可避的注視下,蘇洛菲的視線與他撞個正著,那眼底的執拗與鄭重讓她心頭一軟,終于卸了所有防備,篤定地吐出三個字:
“認真的。”
謝璟禮的氣息瞬間粗重了幾分,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沒再說一個字,只是帶著某種極致的珍重與克制,低頭在她微涼的唇角印下一個吻。
那吻輕得像雪落在掌心,短暫得如同錯覺,卻又帶著燎原般的溫度,瞬間點燃了兩人之間隱忍許久的火花。
下一秒,謝璟禮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腦,另一只手收緊,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完完全全、密不透風地禁錮在自已的懷抱里。
瑞士。
縱使遠隔重洋,謝璟川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國內——林瑤在林氏董事會上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他特意叮囑時越:“盯緊劉從容,狗急了會跳墻。”
時越沉聲應下:“明白。”
林瑤上午在林氏剛結束一場硬仗,下午便登上了飛往瑞士的航班。
抵達時,正是當地凌晨四點多。
在飛機上補夠了覺,她下機時神智格外清明,沒有半分倦意。
來到出口,林瑤剛拿出手機準備打車,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擋在了她面前。
那人身上帶著她記憶中獨有的冷冽木質香,低沉的嗓音裹著晨霧傳來:“走吧,回家。”
林瑤抬眸瞪他,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謝璟川,你還要點臉嗎?”
謝璟川自然清楚她指的是什么,低笑一聲,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執拗:“不要臉了。臉哪有追回你和seven重要。”
林瑤懶得跟他糾纏,收起手機就要繞開他去打車。
謝璟川卻上前一步,穩穩攔住她的去路,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自已上車,還是我抱你上去?”
“陰魂不散!”
林瑤咬牙罵了一句,伸手用力將他推開,徑直走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勞斯萊斯,拉開了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謝璟川望著她賭氣般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弧——這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二次坐他的車。
哪怕不是副駕駛,也足夠讓他心頭微動。
他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平穩駛離。
車內很靜,林瑤起初還繃著神經,不知何時竟真的合上眼眸睡了過去。
謝璟川沒有驚動她,徑直將車開回了自已的住處。
停穩車后,他輕手輕腳地拿過毯子,蓋在她身上,而后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靜靜凝視著她熟睡的側臉,眼底卻溢著道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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