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
傅霆旭剛踏入辦公室,nike便提著醫藥箱、拿著備用口罩緊隨其后。
傅霆旭坐下后抬手摘口罩,指尖不慎扯動嘴角的傷口,一聲極輕的“嘶”從齒間溢出。
nike目光一凝,這傷看著比之前被沈秘書長揍得還重,哪像是去教訓謝總的模樣,倒像是單方面挨打的,沒一周怕是好不了。
“傅總,先擦點藥吧。”nike上前一步,將醫藥箱放在桌角。
傅霆旭抬眼掃了他一下,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執拗:“不擦,死不了。”
擦不擦本沒區別,反正瑾一姐姐不會讓他回家,破罐子破摔了。
nike卻沒退,想起方才陸瑾一打來的電話,一字不差地復述:“少夫人特意交代,讓你必須擦藥——還說,等你的傷徹底好了,就能回家了。”
這話入耳,傅霆旭眼底瞬間亮了,方才的頹喪一掃而空,語氣都急切起來:
“擦!現在就擦!對了,讓傅家的私人醫生過來,直接吊水,好得快!”
nike暗自腹誹,不過是嘴角青紫、輕微腫脹,其余只是些表皮擦傷,哪用得著興師動眾請醫生吊水?
但面上沒露半分,恭聲應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二十分鐘后,兼任傅家家庭醫生與傅霆旭好友的盛弈辰匆匆趕來。
一進辦公室,便見傅霆旭一手舉著冰袋敷著嘴角,另一只手還在鍵盤上敲個不停,處理著文件。
他心里只剩一句腹誹:“比我做實驗還拼!”
一番細致檢查下來,盛弈辰直起身:“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擦幾天藥就能好。”
可傅霆旭半點不松口,堅持要吊水。
盛弈辰拗不過他,最終還是妥協,給他開了兩天的消炎吊瓶。
看著針管刺入手背,盛弈辰想起從前——這人連感冒藥都嫌麻煩不肯吃,如今不過點皮外傷,倒主動要吊水,忍不住調侃:
“結了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樣,知道惜命了。”
話鋒陡然一轉,他眼里滿是好奇:
“不過你既然這么惜命,怎么還去打架?我猜猜,誰下手這么狠,該不會是你岳父吧?”
傅霆旭抬眼,目光瞬間冷了下來,語氣帶著警告:“你話有點多。”
“我正做著關鍵實驗呢,被一個電話叫過來!”盛弈辰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滿是不滿地抱怨,
“就你這點雞毛蒜皮的小傷,純屬殺雞用牛刀,我真是服了你。”
要不是他的研究還缺著經費,犯得著把時間浪費在當家庭醫生上?
傅霆旭靠在椅背上,即便嘴角敷著冰袋,語氣依舊強勢:“有種你下次別來,把之前預支的費用退回來就行。”
“你做夢!”盛弈辰狠狠瞪了他一眼,拎起醫藥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弈辰剛回到實驗室,就看見謝璟川坐在沙發上,半邊臉貼著冰袋,嘴角的淤青和傅霆旭如出一轍。
他瞬間明白了什么,又氣又好笑:“你跟傅霆旭打架了?你們倆加起來快五十了吧,還玩小學生互毆那套?”
他想著,自已這半個月一門心思扎在實驗里,好像錯過了很大的熱鬧。
謝璟川抬眸掃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調侃,只冷著臉問道:“淤青有沒有辦法明天消?”
“就算華佗活過來,也沒法讓淤青一夜消掉。”
盛弈辰挨著他坐下,好奇勁兒又上來了,
“說說,我這半個月沒關注你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謝璟川懶得跟他掰扯,只從齒間擠出兩個字:“庸醫!”
“你說誰庸醫呢?”
盛弈辰瞬間炸了,
“行,我是庸醫!那你有自已的家庭醫生,跑我這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