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陳從進自已的水師,那還是小貓小狗兩三只,唯一上點規模的,也就是渤海的水師了。
于是,陳從進遣快馬,急奔渤海,悉調渤海水師,南下助討李紹興。
…………
登州城外。
李紹興憑欄而立,望著窗外波浪濤濤,臉上露出滿是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這時,一旁的心腹吳勝,低聲說道:“使君書信,想來已經送至青州,這條件,武清郡王……怕是不會接受。”
李紹興聞,哈哈一笑,隨即轉身對身后的吳勝說道:“有何可懼,陳從進雖坐擁天下強藩,麾下鐵騎如云,卻偏偏是個旱鴨子,幽州一帶,何曾有過水師大營,渤海灣雖闊,他卻無半艘戰船可御海疆。”
吳勝聽的,更是一臉憂色,使君實在是過于托大了,陳從進雖然沒什么水師,但是在陸上,卻是橫掃四方,這要是硬頂上,九成九是會吃虧的。
于是,吳勝又低聲勸道:“使君,此雖不假,然此舉恐徹底激怒武清郡王,他若惱羞成怒,傾巢來攻,登州孤城,如何抵擋?”
李紹興卻是毫不在意,他才不怕,陳從進要是答應,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登萊二州便成了李紹興的基業。
他若不應,李紹興也不會傻傻的困守登州,直接放棄陸地,劫掠幽州海疆,擾他后方安寧,陳從進縱有數十萬雄師,也只能望洋興嘆。
正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想當官,受招安,一直是句至理名,就算退一萬步來說,登州待不下去了,那又如何,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李紹興淡淡的回道:“怕什么,實在不行,我便率水師南下,投奔徐州時溥,時溥正與孫儒相爭,急需外援,我帶一支水師過去,他必待我如上賓。”
“可聽說孫儒圍攻徐州甚急,大發各州之民,決死圍攻,時溥怕是撐不住啊?”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時溥不行,那便再往南走,投奔越州董昌!”
說到董昌,李紹興眼中閃過一絲熾熱,董昌已在越州稱帝,國號大越,想當初,董昌也就是個私鹽販子出身,論出身,也沒比李紹興這個海賊強到哪去。
現在董昌是闊氣起來了,當了皇帝,不過,李紹興認為,若是自已帶著水師投奔董昌,那以自已的實力,怎么也得封自已一個國公的勛爵吧。
吳勝雖然覺得,這使君的想法不太靠譜,但見李紹興底氣十足的樣子,也熄了再勸的心,只能是在心中祈禱,若是武清郡王割地封官,那最好不過,若實在不行,也只能另尋高枝了。
李紹興轉頭繼續看著海邊,口中淡淡的說道:“這一次,某賭的不是性命,是前程,成了最好,敗了也沒什么,天下之大,總有我李紹興容身之處,再說了,登州這地,待的也太久了,換個地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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