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瑄與朱溫乃是死敵,兩人之間已經斗了這么久,朱溫勢力強大,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并朱瑄兩兄弟的鄆州,兗州等地。
二人之間的矛盾,已經是不可調和,雖然朱家兩兄弟,一直是被朱溫按在地上打,但是,朱瑄仍然覺得,自已是沒找到機會。只要機會一到,一戰就能把朱溫干翻。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還沒等他和朱溫之間決出勝負,陳從進已經開始了南下的步伐了,而且,王師范竟如此不堪一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全完了,真是廢物至極。
朱瑄是武夫,他怎么都能猜出陳從進的野心,如果是換作他自已,那么有這么強大的實力,肯定是南下,一統中原。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他深惡朱溫,在北邊和東邊,都已經被陳從進所占據,可謂是腹背受敵,處境瞬間變得極為艱難。
別說朱瑄和陳從進之間沒有什么盟約,就是有盟約的情況下,朱瑄也不敢信,當年和朱溫之間的聯盟,那真是墨跡未干,兵鋒便至。
“可惡!實在是可惡!”朱瑄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文案等物都震得跳了起來。
朱瑄臉色鐵青,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罵誰,是罵陳從進野心勃勃,還是王師范太過廢物,亦或是朱溫無恥小人。
站在一旁的親衛將張從楚見朱瑄如此憤怒,心中有些疑惑,上次節帥這么憤怒,還是在兗州城下全軍覆沒的時候。
可這回無論是天平還是泰寧,都沒有戰事發生,大帥為何發如此大的火。
而一旁的朱瑄瞥了一眼張從楚,心中一動,索性將幽州軍南下,攻取平盧的事,說了出來。
這事,他想聽聽別人的意見,等張從楚說完后,再去問問自已養的一堆廢物文吏。
張從楚沉吟片刻,隨即拱手道:“大帥,幽州軍實力強勁,想來眼下最心憂的,是朱溫吧。”
朱瑄微微一愣,他先前沒想到,但是眼下卻很快反應過來,陳從進為何要便宜賣馬,還送軍械,甲具,甚至連兩萬河陽,昭義兵都送過來。
這還不是忌憚朱溫的實力,希望自已能牽制住朱溫,但是現在,朱瑄心中有一種感覺,朱溫的威脅是大,可幽州軍的威脅,更令他心慌。
“你繼續說,有什么想法,隨便說。”
張從楚猶豫了一下,他心里頭倒是有策略,但就是這個意見,很可能會挨罵。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低聲說道:“大帥,朱溫與陳從進有舊怨,若是相互聯合的話……”
朱瑄聞,大罵道:“朱溫狗賊,當年若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被秦宗權圍死了,結果他不思報答就算了,還翻臉不認人,讓老子和他聯合,做夢,絕無可能!”
張從楚心中一嘆,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不過,眼下不尋求外援,在朱溫和陳從進三面的壓力下,遲早是敗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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