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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們考完試了,中榜的興致勃勃,一門心思等著藩府的分配,如今的幽州藩府中,對于官員的需求是很旺盛的。
從北面契丹,奚部的北面官員,再到南邊各鎮的地方州縣,陳從進又下了命令,禁止了鎮將兼任刺史,這段時間,陳從進是提拔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員屬吏。
這些人的水平如何,陳從進也猜不準,不過,大概率這些人是不敢瞎搞,武夫當國的時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陳從進也認為,等此番北巡結束后,應該要設立一個巡察地方的體制,觀察地方民生,這種機制,也不能是固定的時間,而是隨時隨地,明察暗訪。
而陳從進在考試結束后,定下北巡的時間,就在四月初正式啟行。
而這一次還有所不同的是,新羅王金曼也會派遣使臣,向陳從進上貢。
新羅地處半島,陳從進其實對這犄角旮旯的地方,興致不大,接見一下金曼,只是順手而為之。
當然,更重要的是,金曼是一個女子為君,這讓陳從進有些好奇新羅如今的處境。
新羅和渤海差不多,幾乎都已經過了巔峰時刻,渤海國因為崇文抑武,軍隊的戰力是一落再落。
而新羅王金曼,是上上任的新羅王金晟之妹,金晸在位時期,是新羅最后一段太平時光,也是回光返照的階段。
當時的新羅那號稱是,自京師至于海內,比屋連墻,無一草屋,笙歌不絕道路,風雨調于四時,意思就是國中富庶,百姓都看不起茅草屋,蓋的房子都是磚瓦墻。
唯一的缺陷,就是這新羅王室子嗣不豐,金晟死的時候,其子金峣年不過周歲,因此金晟傳位其弟金晃。
金晃繼位后,僅僅在位兩年時間,隨后便身染重疾,臥床不起,在臨死前,金晃對侍中俊興道:“孤之病革矣,必不復起,不幸無嗣子,然妹曼天資明銳,卿等宜仿善德,真德古事,立之可也。”
而就在這兩年內,新羅國內亦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軍,金曼和陳從進聯絡,其中便有一個原因,便是想從幽州借兵平亂。
有時候歷史就是這么詭異而又神奇,一個王國在覆滅之前,似乎可見預兆,新羅王室數代子嗣不豐,而在歷史上,金曼讓位于侄子金峣,但金峣亦無子。
而從渤海國瑋榮的上書中,金曼此人是一個淫亂之人,與自已的叔父私通,當然,陳從進也知道,渤海和新羅之間,是有舊恨的,陳從進不太確定,這是確有其事,還是這個瑋榮故意抹黑。
不過,這種秘聞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陳從進此番北巡最重要的兩件事,其一,阿護孤馬上就要死了,新的奚族大紇主,陳從進得去看一看。
這個阿護孤,從二月初奚人就上報什么藥石無靈了,現在又過了兩個月,還沒死,也是奇了怪了。
而另一件事,便是渤海國瑋榮,野心漸漲,得過去敲打一番,多征些錢糧,再從渤海國內,征發一些軍卒,而且,聽聞渤海國的水師規模還不小,應該也能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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