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死守營寨,向帥下了嚴令,守不住兩天的時間,退者,皆斬!”
任澤恩手按腰刀,巡視軍寨,任澤恩身形并不壯碩,反而看起來有些消瘦,不過,這是因為其比較高的緣故。
任澤恩登上寨墻,看著遠處的敵軍正在整頓隊形,看看片刻后,任澤恩心略微松了口氣,還好,對面看起來沒打算造大型的攻城器械,所攜帶的全是梯子。
連云梯都不算,就是那種幾個人扛著就能跑的梯子,當然了,寨墻的高度也不高,就兩丈多一點。
而軍寨的規模并不大,一邊靠河,李罕之要進攻,只能三面圍攻,不過,觀其陣型,敵軍看起來不打算玩三面圍攻,是準備集中力量進攻一個方向。
隨著對面的鼓聲響起,潞州兵被驅趕著,扛著梯子,朝著寨墻方向緩緩而來。
“吹號!御敵!”任澤恩扭頭大吼道。
隨著吼聲剛落,牛角號的嗚咽聲,劃破了天際,作為第一寨,注定要承受李罕之最兇猛的沖擊。
隨著距離的逼近,逐漸進入寨墻上守軍的射程之內。
“放箭!”此起彼伏的號令聲,在寨墻上響起。
“嗡……”利箭疾馳而出,呼嘯而至潞州軍的頭頂。
這幫潞州兵,裝備水平只能說是參差不齊,有的人裝備好,有的人裝備差,甚至還有挺多人連頭盔都沒有,但好在盾牌還是充足的。
在箭矢來臨的一瞬間,潞州兵紛紛舉起盾牌,聽著頭頂上箭矢射中盾牌的聲音,只聽著督戰的軍官大吼道:“開始沖!跑起來!”
所有人鉚足勁,往前狂奔,從任澤恩的視角來看,只見黑壓壓的敵軍如潮水般涌來,隨著木梯被重重架在寨墻上,敵軍紛紛靠著云梯,攀登而上。
寨墻不像城墻,用磚石所筑,木頭與木頭之間,偶有幾處還有縫隙,有的是趕制而成的錯漏,有的則是故意而為之,比如在一丈高處的位置,特意鑿出幾個小洞,寨內的守軍,可以從里頭突刺爬上來的敵軍。
隨著攻寨愈發激烈,一具又一具的潞州軍尸體倒斃在寨墻之下,此時,任澤恩揮錘,一錘將剛剛爬上來的一個士兵,砸落下去。
但爬上來的士兵卻是絡繹不絕,任澤恩大吼道:“倒熱水!”
身后的親兵,連忙從底下,把熱水桶端上來,隨后將滾水澆下,墻下頓時響起凄厲的慘叫。
“可以了,省一點,拿另一邊去倒。”
而這個親兵剛說完,一支流矢便迅猛的穿透他的喉嚨,其當即倒了下來。
“快,換人抬!”
“把尸體抬下去……”
戰斗一開始,就極為激烈,不過,總體而,攻寨的潞州軍傷亡要更慘烈一些,畢竟,拿著梯子直接攻城,這著實是將這些潞州兵當成純粹的消耗品來用。
正所謂物極必反,一些潞州兵見狀,當即在陣前鼓噪,怒罵李罕之將自已當成炮灰,隨意送死。
而李罕之見狀,應對的方式也很簡單,當即出動馬軍,直接在陣后以箭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