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訓練的時間這么短,就直接開始和對面的野戰軍進行殘酷廝殺,新兵的脆弱性立刻就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王,魏博軍在高唐一戰,精銳折損嚴重,殘余的精兵,甲士也皆在魏州城中,這等不堪戰的軍士,大王親征,著實是殺雞用牛刀啊。”一旁的盧光啟笑語盈盈的說道。
陳從進臉上也露出笑容,隨后,陳從進轉頭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杜讓能,笑道:“杜相覺得,我幽州軍威如何?”
杜讓能淡淡的說道:“若武清郡王忠于國事,則將來定能名垂青史。”
對朝廷這幫人的陰陽怪氣,陳從進都已經習慣了,這些人以為李克用就是真心為國,真是天真。
現在李克用是剛入主中樞,還不習慣,陳從進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再過一段時間看看,李克用的性子,是絕對會鬧出幺蛾子的。
王朝末年,暮氣叢生,官僚體系從上到下已經僵硬無比,這種情況下,想要讓這套機器運轉起來,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是陳從進看不起李克用,李克用打仗帶兵的本事是有,但是想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還是差遠了。
這是在玩政治平衡,稍不注意,就會鬧出事來,而且又是在朝廷上面,一有大事,天下諸鎮指責的奏疏,就會如同雪花般,砸進長安。
千夫所指的味道,李克用還是沒品嘗到,陳從進猜測,真到了那一天,以李克用的性格,很有可能會直接撂挑子不干。
聽到杜讓能的話后,陳從進也收起笑容,平靜的說道:“本王現在就已經青史留名了。”
陳從進見杜讓能不說話,于是又問道:“以杜相之見,本王將來是史筆流芳,還是遺臭萬年。”
此一出,身邊的諸將,僚屬,紛紛轉頭看向杜讓能。
一旁的王猛甚至已經握手拔刀,刀鋒隱隱出鞘。
這種虎狼般的眼神,讓杜讓能心中一顫,好一會,他才干笑道:“武清郡王……將來定能流芳千古。”
“好好好,杜宰相不愧是宰相,說的話就是好聽,我看你比那個鄭昌圖強多了。”
王猛大聲的贊揚了杜讓能一番,說到這,王猛忽然又問道:“對了,那個鄭昌圖現在在干嘛?”
“巢賊入京,焚毀宮室甚多,鄭相現在仍負責宮室營造之責。”
“怎修了這么多年還沒修好?”王猛有些疑慮,黃巢都死了三四年了,這么長時間了,皇宮怎么還沒修好。
杜讓能呵呵一笑,并不答話,為何沒修好,你們自已心里還沒點數嗎?這么多年了,陳從進給長安上貢的東西,屈指可數,朝廷沒錢,可不就修的慢了。
而就在眾人閑聊說話間,程公信設立在安陽城外的營寨,已經被攻破,士兵興奮的呼喊聲,一陣一陣的。
陳從進見狀,笑道:“派人去告訴程公信,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投降,本王給他一條生路,還是富貴的生路,不降,也可以,他可以提前說一下,想埋在哪,本王也可以滿足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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