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從進聞,哈哈大笑,而這時,一旁的韓公望突然湊過來,低聲道:“大王,稱行宮是否有些不妥,不如改稱別苑吧。”
陳從進一愣,有道理,該低調的時候,還是要低調一些,陳從進反省了一下,自已還是稍微飄了些,朝廷拿自已沒轍,但自已也沒必要在這種虛名上,影響了自已的名聲。
“也好,韓親事提醒的有道理。”
說完后,前面牧人準備的獵物已經釋放完畢,陳從進當即驅馬上前,疾馳而動,追捕獵物。
今日的手感不太好,再加上昨夜下了點小雨,地也有些不平,所以今天陳郡王的收獲,有些不盡如人意。
折騰了大半天,才獵到了一只羊,好在沒有掛蛋,倒不算太丟人,陳從進滿身是汗的回來,隨后一揮手,示意讓軍中將領以及遙里部的勇士,上前圍獵。
這回阿護孤可能是學精了,派出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棗,好些人都是一無所獲,掛了零蛋回來。
陳從進覺得,這可能是上回圍獵的時候,自已把各部的勇士都帶走了,這讓阿護孤開始玩起敝帚自珍的套路了。
不過,除了這個小插曲外,陳從進望著麾下勇士,在草原上縱馬疾馳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這么多年過去,他已經從一個無名小卒,到如今擁兵十余萬的大軍閥,馬鞭所指之處,無有不順服者,契丹,奚部,渤海,這些蕃胡之地,陳從進是挨個暴揍了一遍。
可以說,武清郡王的威名,在整個北疆都是鼎鼎有名的,便是沒出兵打過的韃靼,那些部落頭人,對自已也是畢恭畢敬,上供牛羊,從未拖欠過。
所以說,打贏了這么多回,威名遠揚,足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中原那幫武夫例外,這幫人,那是見了棺材不落淚,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非得用刀兵狠狠收拾一番,再把軍頭一個個砍了,這世道才能太平。
就在陳從進和奚部諸首領飲宴,歡訴情誼時,有一道消息傳到陳從進的耳中,說是徐州時溥部將張雄,馮弘鐸,聚眾內亂。
二人率三百眾,渡江襲據蘇州,張雄自稱刺史,擁兵至五萬,有戰艦千余,自號天成軍。
一聽這個消息,陳從進都驚呆了,蘇州這么富的嗎???三百人變五萬人,吹氣球也沒吹的這么快。
陳從進忍不住幻想,若是自已眼下搞個水師,大造戰船,能否從海路繞到東南,取東南錢糧為已用。
但搞水師,陳從進一猜都知道是件很復雜的事,好像木頭還不能現砍現用,得陰干之后,才能造船。
這種在外海航行的船,肯定和內湖的小船不一樣,而且造海船,費時費力,用處也不是很大。
但是陳從進還是決定,先小規模的試一試,造個幾艘,先積累一下經驗,說不定將來就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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