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戰中,馮霸先是突襲了敵營,以八百破兩萬之眾,而在其后的追殺中,馮霸本以為是萬無一失,信手拈來的事,結果卻是直接翻了個大車。
孟方立部將袁奉韜臨危而募死士,得兵千余人,返身回擊馮霸,一戰而破馮霸,打的馮霸丟盔棄甲,倉皇而逃。
好在觀臺鎮的寨子還沒拆,讓馮霸可以稍微緩了一口氣,但是等收攏敗兵后,馮霸差點都哭出來了,一萬兩千余眾,清點過后,兵員不足七千,更重要的編制大亂。
只是馮霸恐懼袁奉韜追殺而來,因此,不待重整編制,徑直率敗兵踏上回返潞州的道路。
到了現在,馮霸終于想起了夏彥博的四千鳳翔軍,于是派心腹急請夏彥博為自已斷后。
正所謂,前倨后恭,馮霸將這個詞表現的淋漓盡致。
在書信中,馮霸十分謙虛的表示,自已與袁賊交戰,不意中賊詭計,軍潰兵散,希望夏彥博引軍斷后,護衛后路。
又表示自已當初對夏彥博多有輕慢,如今想起來,甚是悔愧,又若得脫此厄,他當親至將軍帳下,負荊請罪云云。
等馮霸的求救信送到夏彥博的手中后,他差點都笑出聲了,對于馮霸此人,夏彥博已經是十分厭惡了。
有好處的時候就自已上,現在落難了,就把他往上推,不過,夏彥博依然還是決定出兵。
但他出兵不是為了馮霸,而是為了自已,他已經受夠了錢糧供給受制于人的情況,現在孟方立新敗,馮霸也逃回潞州,那正是自已漁翁得利的好時機。
因此,夏彥博不再隱瞞行蹤,揮兵直驅磁州,他要奪磁州為已用。
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各懷鬼胎,各有算盤。
………………
而就在昭義鎮依然在混戰之際,陳從進這邊,也出了點小問題。
陳從進在回返幽州的途中,突然收到一份急報,楊全玫假借出城禮佛之際,逃離了幽州城。
剛收到這份急報的時候,陳從進都驚呆了,在這個世道上,還有誰會像自已這般,對待楊全玫。
包吃包住,有人身自由,房子大,仆人多,伙食好,每月固定發餉銀,他想干嘛就干嘛,不想干就是待宅子一年都沒人管。這日子難道不好嗎?
這么好的日子不珍惜,居然還跑了,更過分的是,這個楊全玫肯定是蓄謀已久,借著禮佛,直接帶著家眷一同跑路了。
這叫事,緝事都肯定要負起責任的,而這個楊全玫挑的時機還挺巧的。
趁著劉小乙帶著骨干去河東組建緝事都編制時,又在大軍即將回返幽州,幽州上下官員都在為迎接陳大帥做準備的時候,跑路了,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這事,對陳從進而,麻煩肯定是麻煩,但不是什么大麻煩,義昌鎮內,陳從進可是留下了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