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攻伐河東,可謂算是開門紅,不戰而取石嶺關,在此時此刻,安守圭是很想作為先鋒,直殺入晉陽府。
只可惜,主力未未至,無論安守圭怎么想,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守好石嶺關,要是河東大舉來奪石嶺關,還沒捂熱就丟了,那大帥恐怕會暴跳如雷。
………………
而就在安守圭帶著兩百輕騎,占據石嶺關,等待陳從進的主力大軍時,幽州發大軍侵攻河東的消息,像風一樣,朝著南面諸鎮吹了過去。
光啟元年時,陳從進攻打義昌時,還給朝廷留了顏面,托詞助楊全玫討賊,打完盧彥威后,雖然是實際控制了義昌,但在明面上,還是把楊全玫給扶上義昌節度使的位置。
可這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年,陳從進這次攻打河東,那是演都不演了,沒有任何理由,直接侵攻河東。
此事一出,諸鎮震動,河東,盧龍皆是北方大鎮,二者相爭,若是河東勝,那么天下的局勢,短時間內不會大變,但要是陳從進真的并吞河東,那么北方大勢,立刻就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河東,晉陽府。
陳從進發兵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晉陽鄭從讜的耳中。
鄭從讜知道,陳從進進攻河東,首要目標必然是石嶺關,而這段時間,石嶺鎮將丁全禮又家宅不安,和張彥球起了些矛盾。
一想到這,鄭從讜這老頭,也有些無語,張氏可真是一個妒婦,偏偏還不讓別人說她是妒婦。
男兒納妾,有什么問題,他鄭從讜去年六十八歲,還納了個十六,有誰敢指責自已,還不是一個個的夸自已身體好,老當益壯。
鄭從讜擔心,萬一因為家宅的這點破事,讓丁全禮心中升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那后果可就嚴重了。
對晉陽城,鄭從讜并不懷疑自已守不住,而是擔憂石嶺關一失,陳從進騎兵南下,打不下晉陽的情況下,分兵四處,劫掠遷移民戶。
畢竟,陳從進是有過強行遷移民戶的先例,要是一次兩次,倒也無妨,就怕陳從進年年月月的這么搞,要是把周圍的民戶都給遷走了,晉陽再是雄城,也早要有一天要丟。
于是,鄭從讜急召張彥球,待其入府,鄭從讜屏退左右,和聲道:“陳從進舉兵東犯,其鋒必指石嶺關,此關乃河東屏障,萬不可失!”
鄭從讜頓了頓,看看眼張彥球,又道:“丁全禮久鎮石嶺,熟稔關隘形勢,聽聞近日家宅不寧,汝二人又因家宅瑣事,有所生隙,此非臨戰之象。
汝且速返,派信使,替本帥安撫全禮,其納妾一事,不過閨閣細事,不足掛齒,莫因私怨誤了軍國大事。”
張彥球聞,躬身行禮道:“末將遵令,必不敢因私事,而壞大局。”
這時,鄭從讜眉頭微皺,又道:“先前要調郭崢為石嶺鎮將,然今戰事驟起,臨陣換將,恐傷軍心,汝務必安撫全禮,令其暫安其心,勿生怨懟,待事平之后,必有褒獎。”
(近日陳大帥不發一,是在籌措錢糧,以賞牙軍,大帥決定了,明日校場發賞,諸軍不必攜帶兵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