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的話,丁全禮自已比誰都清楚,一想到這,丁全禮心中,就忍不住怪這個他,若不是獻個女子過來,自已哪里會有這煩心事。
但是一想起月兒的花容月貌,和那溫婉賢淑的性子,丁全禮心中卻又覺得,能得此女相伴,其他的又能算的了什么。
一想到這,丁全禮嘆道:“算了吧,這個時候,能投誰,白義城?王卞?還是陳從進?”
丁全禮站了起來,接著說道:“況且,軍中將士皆是河東人士,妻兒家眷皆在河東,讓他們拋家舍業的跟著我,如何有可能,若是我一人逃離,那恐怕是禍不是福啊。”
“將軍可曾想過,獻關于武清郡王!”
丁全禮這回真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因為陳從進又未兵臨城下,獻關一說,那就無從說起。
沈良見丁全禮不說話,又鼓動道:“將軍,在下行商,免不了要和盧龍鎮的官員,大將打過交道,武清郡王對河東鎮,那是垂涎欲滴啊,若是將軍轉投盧龍,日后富貴榮華,嬌妻美妾,這些事,豈不是再簡單不過。”
丁全禮喃喃道:“若是獻關而降,日后怕是無法在河東立足啊!”
“武清郡王橫掃契丹,奚胡,渤海,如今大同,振武,雁門,皆在其控遏之下,去歲又出兵義昌,奪取義昌鎮,其勢如日中天。”
說到這,沈良頓了一下,又道:“若是將軍獻石嶺關,幽州鐵騎沖入晉陽,河東將門,何人能敵,屆時河東將門皆并入盧龍,將軍立下首功,恐怕日后河東將門之首,便是姓丁也未可知啊!”
“妻兒尚在晉陽,若降……這后果……”
沈良安撫道:“將軍何必憂慮,妻兄乃是河東兵馬使,難道他會看著自已的妹妹,外甥被殺嗎?”
見其仍猶豫不決,沈良又道:“而且,石嶺關一獻,幽州鐵騎南下,數日之內,便可沖至晉陽,河東鎮中必有順服之人,其必可保將軍家眷,再不至,可請武清郡王出面,將軍家眷,必然無憂。”
丁全禮被沈良鼓動的,確實有些心動,但是片刻后,又猶豫的搖頭道:“某素來和幽州不曾往來,如何能聯絡到武清郡王。”
沈良當即拍著胸口,表示自已認識武清郡王的妻兄,請他引薦一下,面見武清郡王,易如反掌。
不過,空口無憑,沈良希望丁全禮書信一封,作為自已求見武清郡王的憑證。
丁全禮遲疑良久,隨后才坐到桌案前,但提起筆時,卻又遲遲不能下筆。
正所謂過猶不及,沈良擔心鼓動的多了,反而讓丁全禮生出疑心,于是,開口道:“將軍,莫是懼怕大事,不如,在下可攜將軍愛妾,在他處購置一處宅子,安置下來,等十余年后,將軍之妻消氣后,再接回如何?”
丁全禮聞怒道:“大丈夫怎可受婦人所脅!”
隨后,丁全禮奮筆疾書,不一會,就將書信寫完,沈良接過來一看,沒什么文化,字跡也不好看,大致意思,就是敬仰武清郡王,所以愿獻石嶺關而降。
沈良一臉堅定的表示,自已一定會見到武清郡王,并給丁全禮一個富貴至極的待遇,還給丁全禮一個時間表,在三月底之前,自已一定會回到石嶺,屆時隨自已而來的,就是幽州的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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