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齊世北此人,陳從進閑暇之余,也曾和四娘子討論過,雖然四娘子不曾說過齊世北的壞話,但陳從進觀其臉色,語氣,便知道四娘子在平州,待的也未必多么順心。
陳從進和齊世北寒暄片刻后,便帶著一眾部將入城,在平州休整了兩日,陳從進抽空視察了糧庫,軍械庫。
此時的糧庫和軍械庫,早已是堆得滿滿當當,而后方轉運過來的糧谷依然是源源不斷的運來,齊世北也已在城北處,征用了幾家商賈的倉庫,用以臨時囤放。
陳從進在視察后,再三告誡齊世北,一定要嚴加看管,謹防奸細,還要注意防火,防雨等一系列事宜。
糧草后勤要是出了紕漏,那這仗根本就打不下去,因此,無論怎么小心戒備也不為過。
對于陳從進的告誡,齊世北信誓旦旦的表示,糧草若是有失,他齊世北必自裁以贖其罪。
四月初二,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渝關而去。
渝關所處位置,并非后世山海關的原址,而是更靠后幾十里,渝關是在隋開皇三年首次筑城,至唐時,已成為東北邊防要塞。
四月十二日,大軍進抵渝關,渝關守捉將安守圭出關迎接。
安守圭,祖上是突厥人,但在其祖父輩時,就已經投入幽州軍中,歷經三代,皆從軍效力,至安守圭時,其家與尋常漢人已無區別。
“渝關守捉,安守圭拜見大帥!”
“安守捉辛苦了,快快請起。”陳從進和氣的說道。
“謝大帥。”
陳從進和安守圭又談了片刻,仔細的詢問了渝關外的奚族部落,而安守圭則是對答如流,觀其行,顯然這些情報,早已是爛熟于心。
入關當日,安守圭帶了十余名向導,皆是熟悉奧質部所在地,也知曉附近的水源,地勢,紙面上的情報,終究是不如向導來的更詳實些。
十三日,陳從進下令,渝關守捉安守圭,隨軍出征,至于渝關守備,陳從進則留心腹部下楊匡,臨時駐守渝關。
安守圭心頭明了,這是大帥不放心自已的舉動,不過,安守圭對此,不憂反喜,以前不認識大帥,大帥有戒心是正常的。
現在反而能跟隨大帥一同出征,天天在其跟前露臉,不說出戰得軍功,只要能讓大帥知道,有這么一個人,那不比什么都強。
春風拂面,積雪已經融化,大地是一片生機勃勃之狀,但是人喊馬嘶,兵甲持仗的肅殺場景,卻是破壞了這個春意盎然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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