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后,陳從進輕嘆了口氣,隨即又提筆給李芳霏寫了回信,只要幽州無大事,到了九月份,在娘子生產之前,他便會趕回媯州。
寫完信后,陳從進吩咐人,將此信,快馬傳回媯州,隨后,陳從進收拾心情,繼續原先的計劃,前去視察新落成的武學堂。
武學堂建成后,由于軍中大將的子弟,紛紛入學,孩童人數,也從原定的五十人,變成了一百二十六人。
再加上要給軍中隊頭及以上的軍官,提供進修,因此,武學堂所需用地,已經不是一處普通宅子所能滿足的。
陶師琯親自在城中轉悠了好幾日,才尋到一處合適的地方,在城西處,以節度府的名義,購置了兩座相鄰的宅子,并打通圍墻,進行改造。
用了十余日的時間,便改造完畢,在大門口掛了個《幽州武學堂》的名頭,讓人一看,便是一目了然。
場地有了,孩童學子名單也已經匯整,教導學子文化課的教諭,蕭郗也已經安排妥當,學堂文教諭,共計三人,每人每月給錢帛三貫,逢年過節,還另有賞賜,這個待遇,也算是妥妥的高工資了。
孩童的武教諭,職責只是對孩子們進行基礎的軍事訓練,這些人選那更好找,從原先軍中因傷退役的軍卒擔任即可。
雖然這個學堂還未開學,陳從進興匆匆的跑去看,也只是看看個寂寞,不過,即便武學堂還只是個雛形,但陳從進依然希望,這能成為自已日后最為重要的軍事人才基地。
若是自已能走的更遠,陳從進相信,現在還籍籍無名的武學堂,將來有一天,也許會像黃埔軍校一樣,軍中大將皆出于此。
至于會不會形成小團體,這在任何時代都不可避免,人總是會不可避免的相聚成團,或是和某人交好,若是看某人不順眼,其實都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眼下夏稅已經陸陸續續的從各地送往幽州,離的近的,比如薊州,涿州,檀州,順州等地的錢帛,已經送至府庫,離的遠的,比如媯州,平州等地,估摸著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看著府庫里的錢帛逐漸豐滿,陳從進便有些心癢難耐,因此,他讓節度府上的官吏,編制一個預算出來,也就是養軍,官吏,政務運轉的開支除外,夏稅還能剩多少錢能讓自已所支配的。
而等蕭郗將這所有的收支都計算后,匯報至陳從進,其,夏稅再加上鹽稅,養軍,按舊例發賞,再留出幽州官吏的開支,以及一些額外開支,蕭郗表示,今年能結余個五萬貫左右,便已算是不錯了。
五萬貫,這筆錢,說少也不算少,陳從進琢磨著,這錢該怎么花,才能算是花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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