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劉世全雖心有不滿,但在此刻,卻也無可奈何。
而唐末乃至五代時期,牙兵跋扈,這事陳從進自然也有所耳聞,畢竟魏博牙兵的美名,還是如雷貫耳的。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幽州也出現魏博牙兵的故事,因此,陳從進決定,將牙軍分設前后左右四部,每部一千人,設牙內兵馬使一職,其下有副兵馬使,軍正使,監察使,權責四分,每人皆可直接面呈節帥,不虞有內外相隔之慮。
唐末五代亂世,數十年間,混戰不休,其中有很多的原因,但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主弱臣強,野心頓生,不解決這個問題,天下永遠也安定不下來。
至于像宋朝那么整,又實在是矯枉過正了,以至于后期,軍無戰心,國家恥辱而亡,雖然這其中的緣由,并不能責怪趙大,但是陳從進也不想對軍隊限制的太狠。
所有的事物都有兩面性,限制軍隊,不可避免的會讓軍隊戰力下降,軍隊失去戰力,在這亂世中,是一件極為致命的事,但不限制,軍隊之跋扈,連節度使都感到害怕,這其中的分寸把握,著實令人頭疼。
至于其余經略軍的安排,陳從進決定將經略軍原有一萬五千人的編制,縮編至六千人,并將清夷軍六千人的編制,擴至八千,雄平都兩千五百人的編制,擴至五千人,并改都為軍,號雄平軍。
至于靜塞軍,則依然是原有八千人,當然,此戰中,靜塞軍和清夷軍都有損耗,兵員損失,將逐漸補充,而此次補充,陳從進將試著征募軍卒,統一訓練,再分配給各軍,日后再試著剝奪各軍的征兵權。
戰爭勝利了,陳從進很高興,但接下來的封賞,著實是讓陳從進頭疼,錢,錢,錢啊,果然,不論到了什么時候,錢,一直都是至關重要的玩意。
乾符四年,正月二十六,王傳帶著百余騎,逃至薊州城下,城門大開,王傳不知有變,當即帶人入城,而一入城,城門便立刻關閉。
王傳驚駭的發現,陳從進先前在陣前所之事,并非虛,原來薊州城內真有人暗中勾結,陳從進還真的派輕騎,內外勾結,突襲了薊州城。
王傳見事不可為,當即跪地乞降,只愿留一條命,雖然向元振在薊州城中,已經知道是王傳蠱惑楊權恩起兵的。
但向元振依然不敢私自處置王傳,只能將其收繳兵器,看押起來,并派快馬,疾馳潞城,征詢陳從進的意見。
等信使疾馳至潞城時,陳從進已經徹底在潞城下整頓好了各軍,當他收到向元振詢問如何處置王傳時,陳從進提筆而就,批下了王傳,其家眷以及楊權恩的家眷處置。
陳從進批復:“王傳并其家眷,及楊權恩家眷,無論老幼,一體誅之,以震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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