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職部領命!”
張泰說完,便欲轉身離去,這時,陳從進喊住張泰,又道:“你去的時候,打聽一下陸家娘子,如今是何境況。”
“是”
“還有,若是陸家不愿遷移,不可勉強,錢亦不可留太多,十貫足矣。”
張泰聞,有些不解,陳從進見其面露疑惑之色,隨即為其解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某不在漁陽,鞭長莫及,若陸家驟得巨資,恐非福也!”
張泰隨即領命而去,陳從進看著張泰的身影,心中卻是想到了當初的陸秀兒,可惜,少女有心,匹夫無意,時隔五年,陸秀兒大概率是嫁為人妻。
陳從進不禁想起當初離去時的狂,待為大將軍,再回家鄉,如今五年時間過去了,雖未成大將軍,但也是衣紫,為一方牧民,依世人之見,陳從進已經是光宗耀祖,足以衣錦還鄉了。
七月十三,陳從進接收了糧米谷物兩萬石,至于錢帛,朱有容推說城中錢不足用,僅予錢六千,另絹帛千匹。
在接收物資后,陳從進于十三日,退出幽州南門,而在陳從進率部離城時,朱有容居然親自來送。
陳從進行禮后,朱有容拍了拍陳從進的肩膀,道:“某蹉跎半生,如今得幽州鎮,開府建衙,此間細情,幸賴從進之功,如今你已是媯州刺史,日后我等同心協力,共享富貴!”
聽著朱有容示好的話語,陳從進連忙回道:“大帥謬贊,此番種種,皆是從進不得已而為之,大帥榮登盧龍節度使之位,實是上天庇護之,從進如今能有媯州棲身,已是僥天之幸,日后從進定然唯大帥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朱有容聞,放聲大笑,笑聲爽朗而豪邁,盡顯意氣風發之態:“好!有你這句話,某便放心了,日后鎮媯州,但有所缺,書信一封,某在幽州,必為汝之后盾。”
人與人確實不一樣,若是換成張公素,聽到陳從進這等馬屁之,定然是翻了大白眼,罵陳從進酸酸語,不是厚道人,顯然,陳從進的話,還是讓朱有容十分滿意。
聽到朱有容這般說,陳從進連忙單膝跪地情真意切的說道:“大帥之恩,從進沒齒難忘!”單看此時陳從進的神色,或許影帝也比不上。
朱有容滿意地點點頭,伸手重重的在陳從進肩膀上又拍了兩下,隨后將其攙扶起來,說道:“好!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這一日,天氣晴朗,陳從進從軍五年,以一農家子之身,一躍而起,升任媯州刺史,在這個時代,能高居刺史之位,似乎已是陳從進的天花板了。
但是,俗話說,鯤鵬之志,豈為眼前之位所限,媯州雖小,卻是根基之始,陳從進入媯州,正是鴻鵠振翅,高飛萬里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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