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大概率,行軍途中,定然有人不愿去媯州,就算陳從進可以把人抓回去,以軍法懲戒,但如此一來,大傷軍中士氣,所以,還不如讓大家自已選擇,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或許有人說,如此過于軟弱,手下的軍隊是最重要的底氣,軍隊數量越多,別人也就更畏懼。
只是,現在陳從進手下的軍士,來源復雜,有原雄平都的,有經略軍,有平州軍,跟一鍋大雜燴似的,也就是陳從進統率的時間不長,而且說的話基本上都兌現了,賞賜也到位,換做別人,指不定部下就星散了。
趙文銓是陳從進當初在前營時的老上司,他要見自已,陳從進總不能不見,到時候指不定會被人編排成什么樣。
見了面后,趙文銓對陳從進如今一躍而起,表示夸贊,只是語中,難免露出羨慕之意,陳從進也說,若是趙文銓愿隨自已去媯州,那他是極為歡迎,只是這個提議,被趙文銓所拒。
趙文銓來尋陳從進,其核心目的,便是希望陳從進能替他,向朱有容美幾句,對此,陳從進拍著胸口,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趙文銓聽后,心滿意足的離去,只是,陳從進心中一嘆,此人不知細情,若是自已開口,怕是更不會得朱有容信任。
不過,陳從進當初在前營,趙文銓對自已并沒有什么恩惠,既然他開口了,陳從進也愿意隨口向朱有容提一嘴,至于結果如何,那跟他也沒有什么關系。
陳從進知道眼下的局勢,也已經容不得自已再拖下去,正所謂,夜長夢多,時間拖的越久,自已的風險也就越高。
隨后陳從進召集眾人,商議前往媯州一事,眾人議論紛紛,王猛一個勁的說朱有容不守信云云,其余幾人,也是紛紛附和。
而郭崇景則是沉聲道:“都將,就算不能奪取清夷軍,那媯州團練守捉使,也要握在自已手中!”
團練守捉使,負責一州的鄉兵團練的軍事長官,有了這個職銜,陳從進便可調動州中所有的鄉兵。
陳從進點了點頭,對郭崇景吩咐了幾句,郭崇景點點頭,隨即匆忙離去。
陳從進讓郭崇景可以不強求清夷軍使職,但要讓他以媯州刺史兼任雄平都都將,以及媯州團練守捉使,并索要一批錢帛。
郭崇景又一次求見朱有容,這幾天時間,郭崇景跑衙府跑的很勤快,守門的軍士看著郭崇景臉都熟了。
對于陳從進的要求,或者說交易,朱有容當即應允,如今大事已定,陳從進還待在南門,著實是讓朱有容感到喉嚨有根刺一樣,現在陳從進退了一步,朱有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七月十日,朱有容正式以盧龍節度留后之名,擢升陳從進為媯州刺史,媯州團練守捉使,而陳從進身上的權知雄平都都將之職,在文書中,并沒有提及,既沒有讓陳從進直接轉正,也沒有讓他卸下這個都將之職,仿佛就當沒有這回事一樣。
(有書友反應劇情推進慢了,那我加快一點點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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