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從進對向元振抱拳行禮,隨后又忍不住道:“隊頭,無論如何,事事多加小心。”
陳從進關切的話語,向元振自然聽的出來,他展顏一笑,隨即拍了拍陳從進的肩膀,笑道:“你這小郎,某癡長你這么多歲,小心行事的道理,某又豈能不知,回去吧!”
陳從進告辭離去,待返回軍中時,王猛,張泰,郭崇景,王重訓四人已經老早的等待陳從進。
陳從進一回營,便被四人拉到一旁,郭崇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陳大郎,見到新節帥了沒?”
“見到了”
“人咋樣,威武嗎?”
陳從進略一思索,隨后說道:“節帥身形雖不高大,但有著一股威嚴之氣,面上胡須濃密,雙眼又大又圓,看著,頗為豪邁。”
一旁的張泰問道:“怎么隊頭還沒回來?”
“哦,隊頭沒回,聽說隊頭父親和節帥有舊,應該是留下說話了。”
王猛也在一旁湊熱鬧,接口問道:“有沒有和新節帥說,當初張簡會答應的賞賜呢?”
陳從進有些無語,這個王猛,看著就像是豪爽之人,怎么一天到晚就想著錢,想就算了,還問自已有沒有說,陳從進腦子就是被驢踢了,他也不敢在那個場合要賞賜,他娘的,而且還是上任開的空頭支票。
當然,陳從進也知道,王猛未必急缺這個錢,只是張簡會話放出去了,軍中將士都已視這個錢是自已的,若是萬一沒兌現,要是出亂子,可就麻煩了。
陳從進搖搖頭說道:“你以為我是什么大官,那種場合,我能看見新節帥就不錯了,我哪有機會開口討要張簡會給的賞賜。”
這時,邊上的王重訓有些酸溜溜的說道:“隊頭還是喜歡陳大郎,這吃酒的事,也帶著你去,看來長的俊俏些,還是好啊!”
陳從進聽了,倒也沒不高興,但是王猛卻聽的不順耳,回駁道:“陳大郎長的美豐姿,那就是本錢,你嫉妒個什么。”
王重訓哼了一聲,道:“軍中講的是射術,武藝,靠的是雄壯體魄,才能立下戰功,咱提著腦袋打仗,憑的是真本事,可不是臉蛋。”
這話就讓陳從進不高興了,他當即回懟道:“某在軍中,校場步射,十中其九,冠絕全場,哪是靠臉蛋了!”
王重訓一時無,而一旁的張泰,連忙岔開話題,又問及了昨夜酒宴上的事,對此,陳從進知道的便說,不知道的便直不知。
而對大家伙很關心賞賜的問題,陳從進則表示,他有七成的把握,這賞賜不會沒。
藩鎮權力過渡,向來都是一件危險的事,雖說現在張公素基本上已經坐穩盧龍節度使的位置,但是上面長安朝廷還沒承認,若是底下又出亂子,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陳從進覺得,張公素必然不會如此不智,現在天下鼎沸,野心家到處都是,尤其是盧龍鎮,各州都在盯著張公素,看他能否穩定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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