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過去了,陳從進平平淡淡,卻又忙忙碌碌的度過了,這一年,陳從進最大的收獲,便是個頭長的飛快,和同一伙的軍士比起來,已經看不出年齡上的差距了。
只是,進入咸通十二年,幽州鎮內的不安氣息便開始蔓延,節帥身體不適,已經臥床不起。
在咸通十二年七月,張允伸令檀州,薊州,媯州,涿州,莫州,瀛州,平州等各州刺史,奔赴幽州。
陳從進從向元振的口中得到這些消息,第一反應便是張允伸身體怕是真的不行了,這時候召見各州刺史,必然是想給張簡會鋪路。
這事雖說和現在的陳從進并沒有太大的干系,不過,張允伸擔心會鬧出什么事,因此,不止是令牙軍戒備,都將張簡會也對雄平都各級軍官嚴令,若無其令,不得私自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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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幽州鎮的暗流,是如何涌動,陳從進依然是在訓練,不敢有絲毫懈怠,現在陳從進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已心中不時冒出偷懶的想法。
等到八月底,各州刺史都已經進入了幽州城,這幾日,陳從進的頂頭上司向元振,不知為何,心情頗為激動,好奇之下,陳從進多嘴問了一句:“隊頭最近有喜事啊?”
聽到陳從進的問話,向元振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看出某有喜事!!!”
陳從進咧嘴一笑,道:“隊頭平日里,都是不茍笑,這幾日,時常不自覺的露出笑意,所以屬下才多嘴一問。”
向元振有些遲疑,他的心中,是有喜事,只是,這事卻不能告知陳從進,并非是他不相信陳從進,向元振是很欣賞這個勤奮的年輕人,只是此事干系甚大,他不敢泄露。
而陳從進見狀,連忙說道:“這是屬下瞎猜的,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隊頭,不要見怪!”
向元振搖搖頭,說道:“無事,想多了,回去安心訓練。”
陳從進聽到這,連忙告辭離去。
向元振看著陳從進離去的背影,心中陷入了沉思,他如今雖是個隊頭,但他的父親,卻是曾經的盧龍節度使張仲武的親兵,前些時日,不知為何,平州刺史張公素,突然托人尋他。
張公素是張仲武的從弟,面對突然的邀請,向元振雖心有疑慮,但還是前去赴宴,只是一到宴上,向元振突然發現,宴會上的十余人,皆是當初自已在牙兵中的同僚,以及上司。
而在宴會上,張公素并未說些什么犯忌諱的事,只是一味的和眾人聊些家常,聯絡感情。
面對向元振這個隊頭,張公素也是和顏悅色,不時提及自已曾經和向父是至交好友云云,雖說這事,向元振不太清楚,不過,張公素在宴會上,拍著胸口表示,他和向父情同手足,其子怎能任一區區的隊頭,隨后又讓向元振放心,其前程,必然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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