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路軍,便是主要依賴永濟渠來轉運物資,兵力構成則是以義武,平昌,雄武,效命,選鋒,選銳,選武,另有奚人的五千騎兵助戰,總兵力共計七萬兩千人。
至于進攻路線,則是從永濟渠一路南下,直至黎陽,屆時可經白馬,酸棗等黃河渡口,強攻渡河。
若是實在過不了河,那么中路軍也能匯合西路向元振,經河陽渡口,強攻洛陽張全義。
說難聽一點,陳從進都覺得,以自已如今的實力,雖不能說飛龍騎臉,但也確實是優勢在握,不過,這句話實在是有些不吉利。
對于幽州本地的駐防,除了各地州兵外,陳從進又將駐守在媯州的清夷軍調至幽州駐防,以防萬一。
陳從進此次動員之眾,皆是野戰軍團,連土團州兵之流,陳從進一個都沒征召,若是戰事緊急的時候,每州僅僅征召五六百州兵,陳從進手中有五十余州,便可輕易拉出近三萬州兵來。
粗略一算,南征的總兵力,便已經達到了近二十四萬人,東路軍需要征用二十萬民夫,而中路軍大部分經永濟渠運輸,又有沿途倉城的補給,民夫數量大大減少。
不過,為了補給前線,應該也需要征用三萬左右的民夫,而這是還沒拉長戰線的緣故,如果渡河,戰線拉長后,民夫的需求就會進一步的擴大。
西邊的向元振,從昭義到河陽,距離沒那么長,但是稍微一動,民夫的數量便會直線上升,隨便都是十來萬的民夫徭役。
因為這一戰,是直面朱溫,面對這個梁朝的開國帝王,陳從進是嚴陣以待,如果加上征召的民夫,再稍微加點水分,都可以稱的上百萬大軍了。
可以說,陳從進對朱溫的重視,不僅僅是藩府的官員佐吏感到不解,就是軍中大將也認為,如此大規模的用兵,這隨便打個半年的時間,整個幽州,河東,連同渤海的錢糧府庫都得打空了。
但即便如此,陳從進也是決定,使出自已的全部力量攻打中原,而出兵的時間,就定在秋收之后。
時間,只剩三個多月了,六月七日,陳從進下令,組建西路行營,以向元振為招討使,安守圭,丁全禮為招討副使,并下令,在陽涼北關,屯駐重兵,防守河中王重盈。
同時,又密令緝事都,全力探查河中情況。
如果王重盈有進行戰爭前的準備,那么市井上,一定會有所動作,比如物價上漲,兵員調動,鐵匠鋪的生意變的十分繁忙,還有糧草,徭役等等,這一系列都是可以察覺到的。
而像幽州這邊的大動作,無論是李克用,還是朱全忠,所有人都已經確認了,陳從進已經在開始大規模戰爭前的準備。
這樣的準備,瞞不住別人,如果是小規模的用兵,那還能偷偷摸摸瞞下去,但這是數二十余大軍,幾十萬民夫,朱溫和李克用也不是瞎子,如何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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