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酒的侍女,容貌艷麗,雖然李籍不是好色之人,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朱瑄見狀,笑道:“使者遠道而來,身邊無人伺候,此女,便贈予李先生了。”
李籍哈哈一笑,隨即搖搖頭,說道:“多謝朱帥,不過,籍之志,不在于此。”
朱瑄討了個沒趣,隨即一揮手,示意侍女退下,而在侍女退下后,朱瑄招手示意親衛上前,耳語兩句后,親衛匆匆離去。
李籍有些疑惑,不過,并未出問詢。
片刻后,親衛端著一個盤子上來,而朱瑄卻是眼神微瞇,沉聲道:“既然李先生看不上此女,那此人,也就沒有用了。”
說完后,親衛拿起蓋子,上面赫然是方才那個侍女的頭顱。
李籍見狀,面不改色,只是端起酒杯,輕飲一口,隨即緩緩開口道:“籍不過一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朱帥又何必用此舉,來威懾在下呢?”
朱瑄哈哈一笑,道:“談不上什么威懾,在某這里,此女的作為,就是陪你睡覺,既然你不要,那此人又有什么用,沒有用處的人,還留著干嘛。”
李籍不打算和朱瑄繞彎了,他如今可不是張蟾的使者,而是天下強藩,坐擁數十萬強軍,武清郡王的使者。
在這里,他就可以代表郡王,和這個朱瑄說話,還需要什么忌憚,于是,李籍開門見山的問道:“朱帥,籍此次前來,只有一事,武清郡王心中頗為疑惑,想向朱帥請教。”
朱瑄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李先生請講,只要是我朱瑄知道的,定不隱瞞。”
“那在下就直說了。”李籍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道:“近日聽聞,汴州朱全忠將此前俘獲的天平軍降卒,放回了鄆州,此事可當真?”
朱瑄握著酒杯的手猛的一緊,他就知道,陳從進這個時候派人過來,肯定就是問這事。
這事,瞞肯定是瞞不過去的,畢竟,朱溫這狗東西,故意這么干,就是瞎子都聽到了,更何況陳從進。
于是,朱瑄略一沉吟,隨即點點頭,說道:“確有此事,就是不知朱全忠那狗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竟突然做此舉動,可能是這群降兵有詐。”
“哦?”李籍笑了笑。
“降兵有沒有詐,籍不知道,在下只想知道,朱帥有無派人,去聯絡朱全忠。”
朱瑄連連搖頭,說道:“絕無此事,此必是朱全忠故意散布的謠。”
“朱帥與朱全忠交戰多年,仇深似海,這事,在下也覺得,應該是謠……傳。”
說到這,李籍故意拖長了語氣,忽然,李籍話鋒一轉,問出了一個讓朱瑄始料未及的問題來。
“朱帥手握雄兵,不知可有問鼎輕重,稱孤道寡之意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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